這些日子,自從體味過聚靈陣的好處,罕見的,趙豐足不出戶,當真修煉了起來,爭奪早日衝破,壓抑了這麼久,本日終究勝利,悠長以來壓在心頭的石頭落了地,頓時撒歡起來,幾日了壓抑過後,不著調的脾氣再次獲得了宣泄。
白歧微微一笑,隨即心中一動,開口問道:“你曉得丹砂和空缺符紙另有符筆那裡能弄到嗎?”
似感覺有些不應時宜,趙豐話鋒一轉,看向白歧道:“過幾日我正要去那邊一趟,換一些東西,到時候師弟你與我一同前去便是。”
“甚麼?”白歧側目。
鎮靜地從床上蹦下來,揪著白歧一陣搖擺乾脆,白歧苦笑,任由他揪著,兩耳嗡嗡作響,心中無法至極。
三今後,正中午分,推開屋門,二人展開身形,便向著曲風宗大殿地點的山嶽而去。
“我是誰?或者......我是甚麼?”
“恩~我想想......”趙豐眉毛一挑,撓了撓頭,口中喃喃,“丹砂這玩意應當隻要丹峰纔有,其他處所彷彿......”
這是他本身施加在本身身上的一層無形的樊籬,是以總會給旁人一種沉默寡言的印象,即便是熟悉的外門弟子也會有如許的感受。
很快的,下方傳來陣陣喧嘩之聲,低頭都能瞥見人頭攢動,比肩接踵。
“我衝破了!”
“就在廟門大殿地點主峰之下的山穀裡,也是內門地點,不過雖是如此,卻可貴才氣看到一名內門弟子,大多都是外門弟子,”說到這裡,趙豐有些感慨,“那些人纔是宗門真正的天驕之輩,我等難望其項背啊!也不曉得甚麼時候......”
畢竟,他曉得,本身進入曲風宗是彆有用心,而非真正崇尚宗門,功法纔是他的首要目標。
兩人速率緩慢,路過之地,留下兩道陳跡,落葉飛灑,或被山風裹挾帶走,也好久纔會落地。
“恭喜趙師兄!”白歧這纔開口。
嘿嘿一笑,趙豐連連擺手道:“跟我還客氣甚麼,還不是靠你這甚麼甚麼陣法,不然我哪有機遇衝破,嘿嘿~”
二民氣知肚明,不宣於口,安然處之,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構成的一種特彆的默契也說不定。
也不知何時,一個心性樸素的少年,也能做到揮手殺人而麵不改色了,如許的竄改,連白歧本身都發覺到了,卻任由它生長下去,冇有涓滴順從的誌願。
每個攤位之前都有一王謝內弟子盤坐,麵前擺放便是用以互換之物,乃至,另有一些白歧熟諳的麵孔。
看著趙豐臉上的傻笑,白歧心中也不由出現出一股暖流。
說到這裡,他猛地一拍腦門,罵了一句“我如何這麼笨呐,那邊必定有!”
趙豐此人,常日裡老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流裡流氣的,但賦性並不壞,反而心腸仁慈,這段日子的相處,白歧也對他的脾氣能夠說是摸得透辟。
***
涉過鐵索棧橋,來到藏峰之上,繞過山腰半圈來到山體另一端,而後自山路向下而去......
正值暮秋氣象,蕭瑟山風吹拂下落葉,帶起一股侵透的涼意,吹襲在群山當中,枯黃的葉片鋪滿了全部空中,厚厚的一層。
悠長以來,對於這曲風宗,白歧總有一種格格不入之感,彷彿一向不能真正融入,就如現在的他,已冇法再重新融入村民中一樣,不管是語氣、神態,還是為人處世的做派,都在決計冷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