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鬆之訝然望去,卻見那人的刀被連念初兩根手指捏住,想抽抽不出來,想壓也壓不下去,連念初卻還是一副輕鬆自如的模樣。貳內心也刹時閃過了“一個男人的刀如何能夠被哥兒握住,這必定是中毒了”的動機,很快又甩了甩頭,復甦過來——那兩位但是神仙,能拿住凡人的兵器還不是理所當然?
程鬆之嘲笑道:“延陵那麼個小處所還想和神仙平起平坐?笑話,甚麼時候你們小侯爺能當上天子再說這話吧!這場大選比的是仙緣,你們趕上了我,便是仙緣不敷,還是誠懇回產業小侯爺去吧!”
那些侍衛怒道:“呸,你也就是仗著在神仙的島上才氣打打嘴仗!要不是有神仙保著王室,你覺得我們侯爺不能隻手覆天下?你也記著了,隻要你冇進仙門,我們延陵軍士上天上天,毫不放過你!”
甚麼劃一不平等,還不是你們先貶低我家公子是待選的哥兒的?程鬆之聞著風裡一陣陣菠蘿般的甜香,看著兩人半垂著的精美側臉,鬱鬱地想:你們倆要裝男人,也把身上的香粉洗了啊!抹得這麼白這麼香,還帶著個度量中的孩子,哪怕把痣擋住了也看得出是哥兒啊!
有緣人抬高了箭頭,眯著眼看向嶽青峰懷裡的小女兒。滿衣是側躺著掛在他懷裡的,前麵連念初讓開身子後,她恰好側過臉與有緣人四目相對,暴露清荷一樣的小臉兒。
嶽青峰笑道:“用不著比及來日了,你與我道侶有緣,本日便給他敬香叩首,奉他為神主吧。若你能虔心信奉他,我就把這枚仙果給你。”
你們也是來這兒收弟子、收信徒的,竟不曉得這場大會的端方嗎?公然是哥兒神仙,就是率性啊!
嶽青峰把小蓮花托起來,好讓連念初親得不那麼吃力,本身也低頭逗著孩子,非常嚴厲地傳聲給程鬆之:“我們孩子年紀小,但是也能聽懂很多東西了,你彆在她麵前誇大性彆不平等這類封建糟粕。”
那他真跟隨了這兩位,他們公子會不會受此纏累,冇法進入攬星宗等宗門?
細心一看,也是認得的人——恰是占有延陵郡的武安侯之子蔡昭,其父與他家太守是多年的敵手。他的劍尖朝下壓了壓,正頂在小侯爺胸骨上,冷然笑道:“本來是小侯爺,請侯爺命人交出銘牌,主動退出比試,不然休怪鄙人劍下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