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總的手終究從鍵盤上抬起來,眼也抬了起來,目光中含著某種龐大難懂的神采。
嶽總頭也不抬地打檔案,他也不敢打攪,等前台端著兩杯咖啡過來,那位總裁也直起腰來拿咖啡,他纔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莊廉手底下本來有五六小我,最超卓的一個舒礫非要跟上麵過不去,本身作死了;剩下的幾個不是已糊到隻能擔副角的小咖就是剛捧起來的小花、小生。紀琛已經是他手裡最能吸金的一個,俄然低調起來,甚麼戲都推了,也不出來接活動,當經紀人的天然要抽暇去看看。
他當初為了奉迎老闆豁著進監獄給舒礫下藥,現在卻被人抓著把柄,不得不上法庭當汙點證人,後半輩子能不進監獄就是命大,跟老闆上法庭扯開,今後不但這家公司,就在文娛圈都混不下去了,還不如真有病病死了好呢!
當然人家總裁的長相氣質都比舒礫強,天然帶了一股繁華氣,但是骨相上確切有些類似的。莊廉看得心跳微微加快,又有點悔怨剛纔說多了,期呐呐艾地不知該如何辦,門外俄然傳來一片細細聲音,聽著是有人朝這間辦公室來了。
好啊!難怪紀琛俄然病了,連角色都不爭了,還把連猴子司總裁的名片交給他,這是已經跟舒礫做好結局,專給他下的套兒啊!
如何看著也有點眼熟呢?
彆的一名嶽總挑了挑眉,淡淡地看著他,竟比辦公桌前麵那位更高冷。莊廉朝兩人扯出一道親熱的笑容,走上去跟呂導握手,又把手伸向嶽青峰,彎了腰笑著問道:“這位也是嶽總?冇想到兩位嶽總還是雙胞胎,真是像,就跟照鏡子一樣,您剛進門時我差點嚇一跳呢。”
他的內心嘩嘩地流著血,眼淚鼻涕這一天就冇斷過,揉動手裡的衛生紙看著莊廉,倒是毫不躊躇地也把他拉下了妖怪的深淵:“莊哥,我命苦啊!我好不輕易見了連猴子司的總裁跟大蜜斯,還跟他們總裁談了好久,見地到了他們的全息裸眼3d假造技術……”
冇說幾句便撂下電話,對莊廉笑了笑:“我們總裁說一向想見見您呢,我帶您上總裁辦公室吧。”
聽到“宜明公司”,他就想起了舒礫。
那位總裁說完就低下頭去,雖冇劈麵請莊廉走,也不再理他。
門外走出去兩小我,一個是他跑了好幾趟都冇說動的呂培,另一個的臉盤兒眉眼如何看如何熟,清楚就是方纔看了半天的嶽總裁!
彆人的也有,都還裝在檔案包裡,這個看不上還能換另一個。
前台不曉得嶽青峰在黌舍裡搞的事,但她也是舒礫從電影學院內裡招來的,對文娛圈很有些體味,曉得莊廉帶了當紅藝人的,便拿起電話撥了總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