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鏡子裡素淨媚俗的衣裳撇了撇嘴,右手掐訣,綠衫紅氅刹時化作一條圓盤狀蓮葉連成的細鏈子,當中托著一朵半開的粉蓮花,沉墜墜地滑落到右腳腕上。
連念初固然是朵蓮花,可並不是那種風吹吹就低頭的睡蓮,而是冇成精時葉子都能承重80公斤的王蓮,擔負天然分歧。他拿定主張,把神識從客戶端裡抽返來,展開眼就瞥見了劈麵鏡子裡的本身:
他從化形開端,就一向惦記取要變回白蓮花,彷彿那位點化了他的大能報恩。
——要不是植物類妖修化形以後也冇法分開本體,他早連這條透露本身花兒本來色彩的鏈子都不要了!
連念初不無遺憾地摸了摸臉頰,赤著腳踏過一地水走出浴室,換上烏黑的襯衫、長褲,再將褲腳束進高筒馬丁靴裡。那條鏈子被遮得妥妥鐺鐺,滿身高低除了眼眸和長髮都是一色純白,任誰也看不出他的本體是粉色的了。
鏡中人的皮膚微呈透明光芒,五官精美昳麗,眼神迷離地倚在浴缸裡。固然白衣白髮、整小我都泛著種失血過量的不安康光彩,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說不出的精力量,似有折不竭的風骨支著他,清孤秀挺,冇有弱不由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