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沼氣灶，他做飯時就不消燒杆子，不消一邊看火一邊炒菜了。

他們在村莊裡乾了幾天活兒，和美容中間商定取照片的日子也不知不覺地到了。連念初籌算再帶方晴石去擺個攤，卻不知他們已經在省會著名了。

這點活兒算甚麼。連念初把他的鋤頭和殺蟲劑收進空間，看著半天高的太陽問：“另有活兒嗎？你家這地不敷好，水也偏堿性，再賣力拾掇收成也有限。不如去市場挑幾隻牲口，我給你設想個生態養殖體係吧。”

連念初如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喜好上學？那倒也不難，正式大學能夠來不及，倒能夠自考，拿了文憑再去考研、考博，也是個出身。”

門後的白叟本來打著哈欠，聽到這話眼裡驀地閃出一道精光，看了一眼他家地點的方向，平靜地說：“海子你彆怕，石頭是我們方家的人，得給你爹孃養老送終咧，管他誰來也不好使。明天叔爺就曉得他們了，那倆人裡是有一個力量大，但是阿誰瘸子不頂事，看著也挺誠懇的，村兒裡給你看著，不會讓他們鬨起來！”

方晴石揉著眼睛剛坐起來，方晴海便挑開簾子，從那間和他房間相通的小屋裡出來，皺著眉看著他那身真絲寢衣：“大哥，你要到哪去？”

房門封閉，方晴石內心俄然映出一麵半人高的鏡子，透明的燈火中映出一張不再烏黑粗糙、乃至有些都雅的臉。阿誰笑容，下半張臉笑起來的弧度，不就和這位嶽先生有些類似？

方晴海點了點頭，又叮嚀了一句：“我看阿誰坐輪椅的故意機，他不敢跟我說話，陰陽怪氣的。並且他長得……像我哥。我讓他們搬出來住了，叔爺你幫我盯著點兒。”

方晴海冷眼看著他身上新換的絲質寢衣，眼裡閃過一絲不快，皺了皺眉：“你穿戴這麼潔淨的衣服還如何乾活，先換衣裳吧，我幫他們弄！”

連念初微微噘起嘴，不悅地說：“有緣人就挺熱忱好客的，門口鄰居也不錯，他這個些弟妹如何這麼不講理呢？難怪人都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