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奔馳下,不消半晌,二人已登至第三梯層,但覺邱毅氣若遊絲更是不敢擔擱,足下發力,徑直奔向蜀山大殿。
他二人見六仙到了,心中一塊大石老是落地了,縱是這時也不敢稍有怠慢,躬身施禮,齊聲恭敬的道:“弟子孫銘、南宮霽恭迎師父與各位師叔伯台端。”
更是以山曾被蜀山前輩大能佈下了禁製,自步入廟門,不得禦劍飛翔,是以,二人隻得一起發揮身法,隻見他二人提氣縱身,腳尖輕點石壁,借力上衝,不見涓滴停滯,好像行雲流水般天然流利。
蜀山分為三個梯層,方纔二人所處的廟門立在第二梯層,大殿則建於山顛,也就是第三梯層,廟門與蜀山大殿間並無通路,隻得順山勢而上,峻峭之處,人身與山體幾呈直角,險要非常,非功力高深之輩,此山,進不得亦出不得。
約莫一盞茶工夫,那僮兒返來講是六位上仙正在研討要事一時不便,命他二人於偏殿稍候,既然如此他二人也不廢話,徑直進了偏殿,又搬來兩張木椅將邱毅、陳了安排安妥,二人則立於一側,耐煩侯著,未幾時,便見六道身形飄但是至,走在最前、最急的,鮮明便是玄陽子,隻見他一身麻衣,身後負著一把長劍,唇邊留著淡淡的八字須,滿頭烏髮,看模樣不過三四十歲的風景,乍一看很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現在,衣袂飄飄,不過,現在擔憂二字已是清楚的刻在他的臉上。
玄陽子生性蕭灑,向來不拘俗禮,此時,又正值邱毅身受重傷、存亡不明之際,憂心如焚,隻是擺了擺手,徑直去到邱毅身邊,為其探看傷勢。
蜀山六仙餘下五人均是含笑點頭,明顯對孫銘禮數全麵非常對勁,為首老者撚鬚笑道:“二位師侄,氣度不凡…真是蜀山之幸”這番話自是講給玄陽子聽的,意在和緩玄陽子的情感罷了,六仙餘下四位如何不知,紛繁擁戴,那老者目光掃了掃尚且昏倒不醒的二人,轉而說道:“眼下勞煩二位師侄將事情的委曲原本來本的給我們這幾個故鄉夥講一下。”
他二人這一起颶風似的,頗顯得有些招搖,自是引得無數門人弟子冷眼對待,可他二人現在哪不足閒顧忌這些,隻是一昧橫衝直撞,終究二人在殿前止住腳步,隻見那殿外正上方懸有一匾,匾上寫道“紫氣殿”這三個字寫的是筆酣墨飽,意境不凡,此處乃是蜀山派高層平時商討秘密密事之地點,是以二人不敢冒昧,隻好打發一名僮兒前去通報一聲。
了塵大笑數聲,嚥了氣,一代神僧終是圓寂於此。……與此同時,法嚴寺,一間清算的有條不紊的靜室中,一隻粗質的杯中盛著早已冷卻的茶水,****塗飾的牆壁上掛著一幅,行謄寫著的‘禪’字,禪本是佛教的一種修持體例,又意味著一種高深的意境。但見這字寫的是遒勁天然,二筆法中又略帶有圓柔,恰好印證了佛家剛正慈悲的事理,如此丹青妙手者,佛法成就必是一時無二,可惜的是,這幅墨寶並無仆人落款。目光少移,下方是一張床榻,榻上馳名老衲,那老衲眉須烏黑,麵色紅潤,令人生奇的是,他臉上竟無一絲皺紋,倒像初生嬰兒般的光滑、細緻,正安然打坐,隻見他一呼一吸,鼻翼隨之悄悄翕動,凡人看來無差,實則不然,其內循六合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