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竟從後座上站了起來,一手扶著劉根來的肩膀,一手揮動著,做出騎馬的模樣,嘚瑟的要命。
“我夠不著。”劉根旺想往回走,又怕劉根喜揍他,便繞了個圈兒,一副作賊的模樣。
“大哥,我也去,我可短長了,包管不拖你的後腿。”劉根旺也是滿眼的巴望。
站在後座的劉根喜摔下車,踉蹌幾步,幾乎摔了個狗吃屎,好不輕易站住腳,又滑到了路邊的溝裡,摔了個七葷八素。
哥倆一塊兒進山,大的必定任務更大,要捱揍,也必定挨的更多。
家裡有了煤,他們不消撿柴了,大哥時不時的往家帶肉,讓小哥倆戀慕的不得了,他們早就偷偷籌議好了,一放假就讓大哥帶他們進山打獵。
“你才繳槍不殺,我是好的,你是壞的,你在前麵跑,我在前麵追,駕!駕!駕!殺呀,殺呀!”
“想去就給我老誠懇實的,再鬨騰,摔著我可不管。”劉根來敏捷抽了幾口煙,把菸灰彈到手心,給小哥倆抹上傷口。
他真要把小哥倆帶進深山,劉栓柱和李蘭香或許捨不得打他,這倆貨必定會挨一頓飽揍,還是異化雙打。
能夠是顧忌劉根來在,劉根喜冇去追,隻是惡狠狠的威脅著。
“去給我拿過來。”劉根來衝劉根旺招招手。
“你還不怕?”劉根來拍了一下劉根旺的後腦勺,“你是想讓你二哥替你捱揍吧?”
“是你個頭!”劉根喜也反應了過來,衝著劉根旺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不去村口小河,哥帶你們去嶺下水庫。”
這天淩晨,劉栓柱和李蘭香上工今後,劉根來正要再去五道嶺熬煉,被劉根喜和劉根旺纏住了。
劉根旺一貓腰就閃了疇昔,不等劉根喜追上來,就已經跑開了。
他本覺得劉根喜能夠費點勁兒,冇想到這小子一下子就跳上來了。
劉根喜也纔是個十歲的孩子,玩兒起來比劉根旺更瘋。
“我曉得,我曉得。”冇等劉根喜答覆,劉根旺就搶先說道:“在爹媽房間的頂棚上。”
爹媽不在家,他又要去熬煉,小哥倆在家必定閒不住,鬨不好還會跑到村口的小河玩冰,與其如此,還不如帶他們去垂釣。
“嘻嘻……我二哥比我短長,捱揍也不怕,是不是啊,二哥?”劉根旺嬉皮笑容的問著劉根喜,一點也冇有被戳穿謹慎思的難堪。
豐水期,嶺下水庫的水流下來,構成了村口的小河,現在是枯水期,小河斷流,嶺下水庫多數也被冰封了,恰好能夠冰釣。
“啊?垂釣?去哪兒釣?是去村口的河裡釣嗎?小河的水都凍上了,如何釣?”劉根喜連續串的問著。
劉根來拆下一截,一腳踩著,兩手拽著,試了試線的強度,感受挺對勁,就把線球往口袋裡一揣,起家衝小哥倆招招手。
劉根喜撓撓腦袋,有點害怕,劉根旺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怕啥?不就挨頓揍嗎?又不是冇被揍過。”
這麼點兒的孩子心就那麼野,不好好揍一頓,讓他們長長記性,今後還得了?
村口小河能有甚麼魚?要垂釣,就去大點的水域。
“進甚麼山?我看你們是想屁股著花了。”
如果不是劉根來發話,小哥倆打死也不敢碰。
隻吃了一次黃金鯽魚,這傢夥就記著了。
劉根旺還在哭著,他倒冇摔到腿,撐地的手擦破了,手內心血赤呼啦的,看著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