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能的,還能每天抓到野豬,你覺得你是誰?”老王頭又翻了一個白眼兒。
“嘿嘿……”劉根來乾笑兩聲,“我還真有事兒,我想跟你借輛手推車,明天這個時候還返來。”
“來了。”老王頭又給牛添了一把草料,這才拎著晃閒逛悠的馬燈走了過來。
“推野豬啊,明天扛著野豬下山可累死我了,明天再抓到,我可不扛了,用車推著多省勁兒。”劉根來一本端莊的說著。
“彆鬨,我可端著肉呢,如果碗扣地上,看你哭不哭。”劉根來笑嘻嘻的跳開了。
“如果頓頓有這麼多肉吃,每天捱揍我也情願。”
你大哥真的已經死了,現在的年老是另一小我,不過,我會像你大哥一樣對你好。
“曉得怕就好。”李蘭香又瞪了劉根喜一眼,“起來,給你王爺爺送碗肉。”
老王頭和劉家都在一隊,一隊的出產隊駐地在村口河邊偏西一點的位置,離村莊不太遠,出產隊的大牲口和每年兩端的任務豬都在這兒養著。
“你借車乾嗎?”老王頭問道。
“那我現在好,還是之前好?”劉根來笑吟吟的問著。
有那麼誇大嗎?
等拎著馬燈看清劉根來的臉,老王頭抬腿就朝他屁股一腳。
看出產隊這活看似輕鬆,實際上破事兒一大堆,整天把人綁在這兒離不開,正凡人就乾不了這活兒。
說著,小傢夥的眼圈紅了。
“看你阿誰傻樣。”劉根來摸了摸小弟弟的腦袋。
房間裡的溫度比內裡高不了多少,冇有一點炊火氣味,底子不像人住的處所。
每天淩晨上工之前,出產隊的人來這兒把耕具領走,出工的時候再放返來,這個過程,劉根來參與了小半年。
“有事說事兒,冇事兒滾蛋,跑這兒消遣老頭,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老王頭翻了劉根來一個白眼兒。
“你個小屁孩纔多大,還這一輩子,我看你是欠揍了。”一樣躺的四仰八叉的劉根來笑罵著。
一大鍋肉吃的一家人五飽六飽,臉上都瀰漫著久違的笑容。
“你懂甚麼?吃肉要先把肉裡的湯汁先咂淨,再吃下去,這麼吃,吃一口就有兩口的享用。”老王頭持續沉醉著。
老王頭端著碗坐到炕上,也不消筷子,就用手捏著,一塊接一塊的吃著肉。
這些大牲口都乾了一天重活,可得好好喂,如果病了,重活就得人來乾了。
“大哥,你好久冇打過我了,你的病好了,我真高興。”劉根旺翻了個身,趴在炕上,仰著腦袋看著劉根來,“你都不曉得,前些天,我都覺得你快死了,我今後就冇有大哥了,我都偷偷哭了好幾次。”
家裡有了一整頭豬,李蘭香也可貴的風雅了一回,切了足有三四斤肉,再混上豬腸、豬肺,燉了滿滿一大鍋。
“大哥,等我放假了,你帶我去打獵好不好?”劉根喜也翻身趴了起來,滿眼都是期冀。
靠近河邊是為了便利飲牲口,離村莊近是為了安然。
這恰是劉根來想要的。
“是你小子,你個小兔崽子剛纔喊我甚麼?冇大冇小的。”
“都這把年紀了,如何過不是過,凍死了一了百了。”
劉根來來到出產隊的時候,老王頭正在喂牲口,遠遠的就看到馬燈一晃一晃。
劉根來作勢要搶,老王頭一出溜就蹭到了炕裡頭,行動敏捷的一點都不像個快七十歲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