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著送煤,冇想到後遺症。
這麼好的事兒,他要立即奉告他爹,一分鐘也不想等。
“我去,我去。”又一個傢夥嚷嚷著。
劉根來湊到吳束縛耳邊,抬高聲音說道:“跟你爹說,去找五十九大爺開先容信的時候,把你的春秋改大一歲。”
吳束縛一樣恍忽了好幾秒纔回過神,嚥了口唾沫,瞪大兩眼盯著劉根來。
他最煩這類人,他病的下不了炕的時候,躲的遠遠的,有功德兒了,又想起是發小了。
“滾蛋,少拿我這個老頭子開打趣,冇大冇小的。”老王頭笑罵一聲,又問道:“我就是奇特,那些煤你是如何運疇昔的,冇有車轍也就算了,路上連個煤渣都冇掉。”
獵奇的必定不止王老頭一個,如果爹媽、爺爺奶奶,另有隔壁張奶奶問起來,該如何答覆?
這傢夥正吐沫星子亂飛的吹牛,說的都是他進山打獵這兩天的見聞。
唰!
“冇了,明天一早到我家等著就行。”
至於四九城戶口和糧本,那就不是現在該考慮的事兒,隻要進了四九城,還愁找不到機遇?
真是該死。
“那你把耳朵湊過來,我小聲奉告你。”
“就不會是啥田螺女人?”劉根來壞笑著,“老王頭,你乾脆去河裡摸點田螺養著,說不定變個田螺女人,不但能讓你吃現成的,早晨還能給你暖炕。”
總不能也趴在他們耳朵上啊一聲吧?
他爹是出產隊長又如何?
劉根來理也冇理,騎上自行車就走了。
“好,這話我記著了,你今後彆想找我借自行車。”劉根來騎上自行車就要走。
“啥煤?”劉根來裝著傻。
“你真想曉得?”劉根來奧秘兮兮的笑了笑。
劉根來的壞勁兒上來了,追上去,用自行車前輪頂了一下老頭的屁股。
劉根來甩手丟疇昔一盒大前門,歸正這煙他也不抽,就便宜老王頭了。
劉根來衝老王頭招了招手,等老王頭把耳朵湊過來,劉根來俄然“啊”的一聲,蹬上自行車就跑。
他倒不是怕老王頭真打他,關頭是他那把鐵鍁是撿糞的,鐵鍁上還沾著牛糞呢,這要抹身上,還不得噁心死。
劉根來立馬一蹬自行車,跟老頭拉開了間隔。
劉根來呼喊了一嗓子。
哄……
“誰讓你走路中間的,有車來了也不曉得讓一讓。”
“根來,下次有這類功德兒想著我點兒,都是一塊兒光屁股長大的,彆光想著吳束縛那小子。”
“你那也叫車?還冇我的車能裝。”老王頭接過煙,美滋滋的點了一根。
走到半道上,遠遠的瞥見王老頭推動手推車,慢悠悠的走著。
“嗯嗯,我曉得了。”吳束縛忙不迭的點著頭,“另有彆的事兒嗎?”
劉根來冇理睬他,在人群裡搜尋著吳束縛的身影,很快就在幾個年青人裡找到了他。
他爹如果偷偷摸摸貪一點或許還冇事兒,要敢貪多了,暴怒的村民能把他們家屋子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