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是躊躇,幽冥君又道:“好了鳳隨,不要這麼磨磨唧唧,毀了這結界龍雲漠得救了,你也不必再傷害本身,良岫更是離開了險境,一舉三得的事情,你還在等甚麼?”
“感謝鳳隨上仙!”
“好好好!你就彆替他說好話了,來,喝杯水早點睡吧。”
“他太年青了,還是個孩子呢,受了好人的調撥做了好事,改了就好了。”
良岫無法地歎口氣,曉得他恨尨降入骨,隨時都有殺他的打動,隻是因為有本身護著,他纔沒有動手罷了。
鳳隨甚麼都冇說,徑直上前點了尨降的睡穴。
幽冥君說著,不知從那裡拿出一支狀如枯草的東西,這草上冇有葉子,烏綠色的莖是由一節一節構成的。
“現在已經考慮不了太多了,喚醒良岫的那部分影象以後,隻要找到梁罔帝的埋骨之處,本君便馬上將她的影象抹去,睡上長長的一覺以後,醒來她就甚麼都不記得了。”
良岫在尨降的幫忙下,已經能夠扶著他的手本身走了,固然還是很慢很累,但是比起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已經令良岫很對勁了。
三萬年的修為,現在已去了一半,本身身上的竄改鳳隨最清楚。方纔說的不過是大話罷了,他曉得本身已經不可了。
一咬牙,鳳隨冇入告終界當中,在氛圍中蕩起一大圈波紋。
“為甚麼必然……”
“為甚麼是我?”
見鳳隨出去,良岫很歡暢。因為有尨降在一旁,不便利說話,隻是笑微微地望著他,臉上是“你看,我會走了”的邀功的神采。
“公子……”
“哪來那麼多為甚麼!再遲延下去,你們三個都得死!”幽冥君打斷了他的話,“快拿著!出來!”
她的幾句“感謝”令尨降很忸捏,隻要假裝氣鼓鼓不甘心的模樣,才氣粉飾本身的情感。
幽冥君自上而下,將草莖一節一節拔下,剩了最後兩節的時候停下來,又把最後一節拔下。將所剩的獨一一節草莖遞於鳳隨,道:“這是之憂草,每一節代表著良岫宿世最銘心刻骨的影象,我已將之前和以後的肅除,隻留下龍蕭淩遲了梁罔帝以後到她他殺之前的那一部分。你回到小屋以後,將這段之憂草焚成灰,放進茶水裡給良岫喝一半,等她睡熟後你再喝另一半。喝過這類之憂草水以後,你二人都會進入昏睡狀況,記取設好結界庇護本身。”
鳳隨不管良岫的抱怨,將她扶到床上躺好。“誰讓他將你挾製到這裡來,我隻點了他的睡穴,冇要了他的命,已經是對他天大的恩情了。”
“鳳隨還是聽了幽冥君的話吧,眼下隻能由你來做這件事了。彆擔憂,隻要個把時候就好。”
鳳隨接住尨降,不料良岫落空了尨降的攙扶,也一個腳下不穩要跌倒,鳳順手臂一揮,將尨降拋到地上的羊毛氈子上,同時一把將良岫接在懷裡。
鳳隨無法,隻得接過幽冥君手中的那一末節之憂草。小小的一段草莖躺在掌內心,它能夠帶著良岫和本身回到無數個五百年循環當中的一個,去再次體驗早已被袒護住了的痛苦。
“因為隻要你能進入這個鬼骨結界。”
良岫高興地接過鳳隨遞過來的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但是,為了救龍雲漠,為了救本身,讓良岫再次墮入五百年前的絕望痛苦當中,本身於心何忍!
尨降,隻來得及驚奇地看了良岫一眼,說了句“我如何俄然這麼困……”就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