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邊說邊細心地擦拭著桌案與靈牌,“我們一向都是遵循先人的遺訓來做這些事,就像供奉端氏的靈位,據傳端氏安葬梁罔帝並拔劍自刎於墓前,皆是先帝部下舊將鴻羽親眼所見,並悄悄奉告我們的先祖太子殿下的。”
藉著燈光,三人一起向匣內看去。
“白叟家,這神龕下的黑匣子裡是甚麼?”
聽到鴻羽這個名字,三小我心中都是吃了一驚,鴻羽?不就是鳳隨口中的阿誰被派去庇護端玉的隱衛嗎?他竟然是前梁舊臣?
三個靈位正中的天然是梁罔帝的靈位,右邊供奉的是梁罔帝的皇後顏氏,左邊卻令幽冥君吃了一驚,那靈位上鮮明寫著端氏二字。
靈牌被一一擦拭潔淨,因為經曆了太久的光陰,靈牌上呈現了大大小小的裂紋,有的處所內裡的黑漆已經脫落,暴露了一道道木紋。
夜幕四合,三個黑影如鬼如魅呈現在暗室以內。
二人將神龕恭恭敬敬地移至一旁,輕而易舉地便翻開了匣子。
“嗬嗬!”白叟俄然笑了,“老朽已是百歲之身,黃土已埋到脖頸了,還怕個甚麼?我平生未曾娶妻生子,太子這一支到我這裡已是絕了後,隻怕此後再也無人祭拜,老朽無能讓先祖斷了香火了。族內的年青人,誰還會在乎五百年前的事?朝廷麼,五百年太久了,前朝皇族先人早已埋冇於芸芸眾生當中,與布衣百姓普通無二了,興不颳風也作不起浪啦!早就冇人在乎了。老朽將這件事奉告諸位,也是不想讓先帝舊事到我這裡就斷了,今後再也冇人記得了。”
“但是,白叟家,您為何將這奧妙奉告我們這些陌生人呢?您就不怕被朝廷曉得了定罪?”
老翁冇有重視到三人的神采,隻自顧自地說著:“傳聞,鴻羽雖投到龍蕭麾下做了侍衛,但是並未像那些見風使舵的奸佞小人普通忘了先帝的知遇之恩。先帝駕崩家屬被迫遷至遺城後不久,他便悄悄趕至遺城拜見了太子,彷彿交給了太子甚麼東西。他走後,太子便建了這間密室,並留下遺訓,後輩中除了長男其彆人一概不準奉告,每年腐敗和先祖忌辰都由長男一人悄悄入內祭拜。這一輩輩傳下來,就傳到了老朽這裡。”
“是!”
三人又相互對視一眼,便撚了香祭拜了三個靈位,以後告彆了白叟出了那古宅。
“無魂、無魄,你二人翻開這匣子,本君感覺非常古怪。”
“你們不是說端氏是個妖女嗎?為何還要供奉她?”
在老翁乾脆的同時,幽冥君在暗室內四周檢察,卻發明一個供奉著地藏王菩薩的神龕,不是擺在牆內,也不是擺在案上,而是擺在角落裡一個奇特的玄色匣子上。這匣子寬和高約莫三尺,看上去也很陳腐了,因黑漆脫落已經變得班駁。
既然如此,那鴻羽是否將梁罔帝的宅兆地點也奉告了前梁太子?
“這位先生有所不知,這靈位本不是我們這一代人設下的,聽我的祖父說,也不是他們那一代。彷彿從遷到這遺城的第一代先祖就開端祭拜了。”
幽冥君目光悄悄掠過古舊木牌上的阿誰名字,故作不經意間問起的模樣。
這對於三個來自幽冥地府之人,潛入這間暗室的確易如反掌。
“這,老朽也不知,自打老朽的父親將我帶進這暗室以內那日起,這個匣子就在這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