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淳媳婦跪在地上拍著胸口痛哭道:“我的兒啊,你的命如何這麼苦啊!我的兒啊!”
莊淳看到莊嬤嬤暈倒了,從速把她抱上床,掐著她的人中惶恐的喊道:“娘,快醒醒。”
莊嬤嬤醒過來看到跪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兒媳婦,衰弱的道:“淳兒,快扶你媳婦起來,她才生了孩子不能跪在地上。”
莊嬤嬤看到那截短短的手指頭,感覺本身的心都痛空了,渾身有力癱軟在地上,眼淚在老臉上肆意流淌。
莊淳媳婦嘲笑道:“我們石頭是做了甚麼孽哦,攤上個這麼狠心的祖母。”
康嬤嬤沉吟道:“那我如何曉得你會不會叛變老太太。”
康嬤嬤推開院子的門出去,莊淳媳婦瞥見了,飛奔出去揪著康嬤嬤哭道:“你這個毒婦,還我孩子來。”
莊嬤嬤心亂如麻,指著他啐道:“連你也要逼我叛變太太嗎?”
康嬤嬤嘴角噙起一抹嘲笑,太太固然出身崇高,但她向來未曾違逆過老太太,拿太太壓人,隻能說她莊氏打錯了算盤。
臘月的北風從門口吹了出去,莊嬤嬤斑白的頭髮在風中飄搖,顯的格外的苦楚。
莊淳操著刀從屋裡出來,康嬤嬤看得內心發毛,麵上卻冷酷的道:“你們敢動我一下,我必然讓你們再也見不到兒子。”
莊嬤嬤哭道:“傻孩子,恐怕你連那潘氏的麵都見不著,就被捆起來打殺了。”
莊嬤嬤拽緊了手裡的胎衣,雙眼直愣愣的瞪著牆壁,道:“我不能害太太,我也不能看著石頭死,我該怎辦?”
說完整理得整整齊齊的,手裡提著莊淳媳婦醃的酸菜和醬往世安院走去。
莊嬤嬤哭道:“你們擔憂,我就不擔憂嗎,我但是石頭的親祖母啊。”
康嬤嬤看著莊嬤嬤笑道:“我來提示你,一個時候快到了。”
莊淳媳婦從速起家扯莊嬤嬤起來,道:“那娘您快去奉告剛纔那人,就說您甚麼都聽她的,讓她快放石頭返來啊。”
莊嬤嬤嘲笑道:“你們不是把我吃得死死的嗎?並且我要叛變你們,即便冇有字條太太也會信賴我。”
莊嬤嬤又急又氣,瞪著莊淳媳婦喘著氣道:“你……”
她忍不住哭道:“淳兒呐,娘生下你冇幾天就做了太太的奶孃,你是你爹一手拉扯大的,我曉得這是我欠你的。以是隻要能讓你們過得好點,哪怕舍了我這條命,我也是情願的,但太太她不欠我們啊。並且你不能忘了,太太她是個好人啊。你們結婚的時候冇有屋子,是她給你們買了這個院子,石頭還冇生下來的時候,你媳婦被人撞了,眼看孩子就要保不住了,是太太請了張老大夫給你媳婦看病,才保住了石頭。此次如果石頭不在了,你就當是還了太太吧。”
康嬤嬤走進院子問莊嬤嬤道:“考慮得如何樣了?”
莊淳一屁股坐到地上,捶著胸口道:“娘,您殺了我吧。”
康嬤嬤想了想道:“好,我寫。到時候一手交孩子,一手交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