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女兒的奸刁勁,她死力忍住歡暢的情感,板著臉用力拍打她的屁股,斥責道:“你個奸刁精,今後還敢不敢翻桌子跳凳子?”
莊嬤嬤憂愁的問:“那您要接辦嗎?”
這件事這麼說定了,莊嬤嬤又道:“太太,女人屋子裡服侍的人還關著呢,你看如何措置。”
莊嬤嬤見丫頭們清算安妥了,把手中的木牌遞給謝氏,皺著眉頭道:“太太,這是老太太剛纔讓雙福送過來的對牌,說是從今兒起,三房的事由您掌管。”
謝氏把手中的對牌重重的砸在羅漢床的茶幾上,聽到響聲,從速轉頭看了眼阮瑾年,見冇吵醒女兒,鬆了一口氣,抬高聲音道:“除此以外,恐怕她還會在壽宴上做手腳,讓我顏麵儘失。要曉得我已經將近分娩,如果不管家,是不消去插手壽宴的。”
謝氏扭頭就看到翻身仰躺在床上,張著嘴目瞪口呆看著本身的阮瑾年,心中的肝火一下子煙消雲散,噗嗤一聲笑道:“好百齡,孃親不打你了,快來讓孃親抱抱。”
臘月的北風吹得窗戶呼呼作響,謝氏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傍晚了,展開眼看到畫屏、玳瑁帶著紅杏、綠桃坐在杌子上,圍著熏爐做著針線活,青鸞坐在畫屏身邊,給她分線,珊瑚拿著打絡子的線望著熏爐傻笑。莊嬤嬤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神采不安的望動手中的木牌。
阮瑾年抓著頭上的小珠花,萬分憂?,年紀太小了就是這點不好,做甚麼事情都不便利。如果這會兒她有個七八歲,還能夠奉告孃親從彆處聽來的。
阮瑾年冇想到娘會打她屁股,又是羞怯又是歡樂,在她宿世活過的十幾年裡,還從冇人因為擔憂她而懲罰她。不過見屋子裡的人都吃吃的笑她,她娘還冇有乾休的意義,乾脆兩眼一閉,往床上一倒,假裝昏倒。
玳瑁翻開簾子出去回稟:“太太,廚房把晚餐送來了,您看該擺在哪兒?”
莊嬤嬤無法的感喟,這都甚麼事啊?她傳聞過不喜好媳婦的婆婆,還真冇傳聞過不奇怪孫子的祖母。她家太太肚子裡懷的但是她阮家的嫡孫子,還這麼折騰,可真是怪了。
青鸞接過珊瑚手中的銅盆,服侍謝氏洗了臉,畫屏又重新給她梳了妝。
阮瑾年歡暢的爬到謝氏腿上去,摟著謝氏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謝氏挑眉道:“大廚房裡掌勺的吳氏和楊氏會同時得痢疾,並且還是在我接辦管家的第二天,我纔不信有這麼巧的事。”
畫屏問:“太太,女人睡了大半天了,午餐也冇吃。要把她喚醒吃晚餐嗎?”
謝氏轉頭看了眼睡夢中的阮瑾年,摸了摸肚子,感喟道:“既然百齡冇事,這事兒就放過了。何況百齡實在太奸刁了,這麼折騰一回,想必這些人也都會更謹慎,讓她們看著百齡,我也放心些。”
現在費事的是,她隻要三歲,如何才氣不惹眼的奉告母親這個主張。
謝氏坐在羅漢床上,接過對牌細心的瞅了瞅,嗤笑道:“我這婆婆可真成心機!誰家媳婦不是冇懷身孕的管家,懷了身孕就臨時移出管家的權力,好養胎。到我這兒就成了,冇懷的時候好好歇息,懷了你就給我勞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