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安公主敏感的看向謝嬤嬤,淡淡的笑道:“嬤嬤,你想多了,文吉不是那樣的人。”
謝嬤嬤有些無措的摸了摸衣裳道:“奴婢是看看多了感覺心寒,想當初大姑爺對我們女人那是百般體貼萬般寵嬖,可這才過了幾年,妾侍庶出的後代都有了。”
阮瑾年從睡夢中醒來,她展開眼睛看到榮安公主坐在床頭的貴妃榻上沉默墮淚,她身邊的謝嬤嬤安慰道:“夫人,您要節哀保重身子纔是。”
榮安公主抹了抹眼淚,道:“話雖這麼說,但我一想到三年前如果我來了,說不定若雲就不會死了,我這內心就忍不住悔怨難受。”
潘氏點頭道:“這事不急,等個幾年,她總有出門的時候。”
榮安公主摸了摸阮瑾年,又摸了摸阮瑾厚的小臉,心疼的道:“孩子們還這麼小,若雲走的時候不曉得有多不捨。”
榮安公主又說:“嬤嬤,我想帶他們姐弟倆回輔國公府。”
榮安公主不屑的道:“阮安那裡配和文吉相提並論。”
康寧院康嬤嬤煩躁的問:“老太太,您說公主她會不會發明甚麼?”
潘氏坐直了身子寂然問:“哦,有甚麼不對勁,你細細的奉告我。”
謝嬤嬤歎道:“是啊,我們國公爺對夫人二十年如一日,身邊彆說妾侍了,就連個通房丫頭都冇。”
康嬤嬤感受彷彿有陣冷風吹過,打了個暗鬥,吱吱嗚嗚的道:“老太太,三女人身邊多的是丫環婆子,這怕是不輕易吧。”
潘氏摩挲著粉彩茶杯,衰老的臉埋冇在嫋嫋水霧後神采莫辯的道:“傳聞公主和謝氏的豪情很深,這幾天她必然會找機遇發落我,你說我是不是該真的病得要死了。”
榮安公主抓著扶手淩厲的道:“若雲是個聰明又固執的孩子,要隻是潘氏的磋磨,她必定能對付的很好。怨就怨我和文吉看走了眼,冇想阮安竟然是個這麼狼心狗肺的東西。若雲要不是傷透了心,又如何會年青悄悄就想到把棺木都籌辦好。”
阮瑾年眯著眼睛看到榮安公主回身看了過來,從速閉緊了眼睛。
謝嬤嬤也抹了把眼淚道:“我們家大女人是最仁慈不過的人了,說不得她這一走是上天成仙去了,夫人您要想開些。”
潘氏摩挲動手裡的茶杯道:“你的擔憂是對的,之前我還想著廢了她,留她一條命養在我身邊,時不時的能夠看看她的眼睛,想想謹行還在的時候。可聽你這麼一說,她不能再留了。到時候在她死之前,把她眼睛挖出來泡在酒裡,想必也能管幾年。”
阮瑾年聽到這句話,差點冇節製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