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見太後愣在了那邊，她俯身叩首，哭道：“請母後諒解兒臣的不孝。分開遼陽之前，二郎曾親口承諾兒臣：兒臣若不嫁，他便不娶。兒臣那麼同母後說，隻是想等二郎、等二郎轉頭、等他……”

太後幾不成見的歎了口氣，對綠絛等人揮手。

但是去永寧的人選卻令啟泰帝非常頭疼。大周朝連同先帝那一輩兒的大長公主算起，附馬雖多，但除卻上了年紀的便是不堪大用的。

“二郎，”唐寧嬌聲說道：“再給我寫一首賦牡丹吧。”

民氣都是偏長的，一旦對旁人有了成見，那人再如何奉迎、再如何儘力也很難竄改最後的觀點，乃至會感覺那人如何做都是錯的。

張晾被她嗬了癢處，也被她的高興傳染，笑容當即伸展到他的眼角眉梢。

說著便哽嚥著再次磕下頭去。

就在此時於世芩在啟泰帝麵前提起了張晾。

為此，皇兄差點將她剝奪封號貶為庶人，若不是母後護著她奉告皇兄她和二郎之間的事，她隻怕等不到明天了。

“彆說了！”太後蹙眉低聲喝道，但是她的神情卻並無怒意，看向唐寧的目光也垂垂變得慈愛，她抬手，悄悄的擦去唐寧腮上掛著的一滴淚珠，聲音變得非常輕柔，“你如願比及了他，明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應當歡暢纔是啊。”

張晾便也跟著叩首。他這一拜，也是感激這位太後對唐寧多年顧問的意義。

唐寧微微噘了嘴，“被一個宮人給毀了。”她說著歎了一口氣。

“這……”見他如此太後頓時非常吃驚，“他竟然在哀家麵前做起主來了！”

這個死丫頭，枉她疼了她這很多年，臨分開前她竟然還要替阿誰不成器的男人分辯。

在太後身邊多年，唐寧和太後的豪情如同母女，唐寧必然有很多話要對太後說，他理應給她們一些空間。

固然說著感激她的話，卻冇有稱呼她為“母後”，太後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而對唐寧說話，語氣垂垂轉圜，“哀家曉得了，起家吧。”

聽她想說這個太後當即冷了臉，沉聲道：“你就是想同哀家說這個？哀家不聽！”

那首賦牡丹是她和二郎的定情之物，自二郎曉得了她的實在成分，便再也冇有送過她任何東西，她對那幅字非常保重，還親身裝裱起來。

……

但是震驚歸震驚、感慨歸感慨，太後對張晾的態度還是冷酷如冰，張晾和唐寧一起給她磕完了頭，她便命綠絛賞了一個薄薄的紅封，冷聲說了句，“起來吧。”

張晾見狀便再對太後磕了一個頭，“晾辭職。”說著也不待太後叮嚀，便自行起家走了出去。

遂氣怒衝頭，將這很多年練就的涵養儘皆拋諸腦後，惡聲惡氣的對張晾怒斥道：“你跟著磕甚麼頭！”

“母後，”唐寧起家走到太前麵前再次跪下，“您對二郎有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