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欣喜地跟上。

莫非是前次出宮她碰到甚麼事情，使她心機見長了？

阿香越想越顫栗，成雙成蝶是賢妃送給昭華的，本日早上成雙成蝶她們在她進入寢殿時還是一如常態，是她說了甚麼，才使她們暴露端倪。

阿香驚奇道：“昭華莫非是說……”秀眸層層深切，托著慕容一瀟的手也微微抖了一下。

清風欲起，前奏的風帶點冬意的延綿，讓人感覺還是有點侵入身的涼。

慕容一瀟直勾勾地盯動手中的幾枝桃花淺笑，又湊到鼻尖細聞，一股暗香，帶些樹油的冷香，心中無線歡樂，涓滴未將阿香的話聽出來。

皇後身著一件鵝黃色百鳥朝鳳雲錦袍，頭戴鳳冠，一張娟秀的六角臉，臉上微著淡妝，氣度華貴文雅，舉止安閒慈和，雙手交疊聚於雙膝上，右手食指上戴著一個巨大的晶玉寶石，極其罕見。

穿過西偏殿的依暖閣，來到正殿宮門口，門口兩個寺人躬身施禮：“主子給瀟昭華存候。”

阿菲至今未回，昭華隻字不提，是不是有甚麼事要產生，晨早惠妃之語是不是真的在表示甚麼？

“怯懦謹慎，心機通透”阿香邊說，邊點頭確認著本身說的是究竟。

慕容一瀟輕笑道：“阿香你甚麼都好，就是心太善，彆人掉幾滴眼淚你就當她們嬌小了，你彆忘了她們是誰添給我們的人。”

見到慕容一瀟的打扮，皇後的慈眉輕柔地融開，嫻笑著說：“嗯，起來吧，你能來存候已經很可貴，竟然冇有遲也算你故意了，下去坐罷。”皇後說她冇遲，誰也不敢再拿此事多說。

方纔正在低頭私語，翹首傲視的妃嬪們都齊聚往慕容一瀟這裡細細打量，眸中神采各有差異。

慕容一瀟已走至長廊的末端，前麵便是荷塘，清澈喧鬨的河水上悠悠的一條水榭遊廊，廊頭是一個軒水亭，亭中雕欄畫柱，廊子穿過軒水亭，曲盤曲折地彎入鳳羽宮的西門。

慕容一瀟莞爾一笑，嬌俏的小臉迎著乳浴陽光，緩緩地走進長廊。

慕容一瀟度量著桃花，幽秘地低笑，側過身，掐著碎步往前走著，清冷的聲音緩緩說道：“成蝶怯懦謹慎卻擅作主張梳綰髮髻，成雙善測民氣卻言語失行。你不感覺很不平常嗎？”

皇後坐在正殿正中，慕容一瀟近身存候：“皇後孃娘萬福金安，嬪妾存候來遲，萬望娘娘恕罪。”

阿香見四下無人，疑問道：“昭華為何本日要難堪那兩個姐妹，常日裡也不見昭華因為這點小事而起火。奴婢記得前次昭華罰她們的事，還是兩個月前她們剛來那會。昭華既不是吝嗇之人，更不是苛責之人，本日之舉實在讓奴婢想不通？不如由奴婢臨時記下，下次她們若敢再犯，一併懲辦，到時定不輕饒，昭華你看如何？”

阿香跟著慕容一瀟出了東羽宮，一起曲道悠長，地上的青石子被陽光瑩照的暖亮，兩人行太小徑，便來至禦花圃東北角。

殿中靜了下來。

“進退有度，善測民氣。”阿香心下更無疑。

阿香細心地回想著，斯須，她抬起額頭，蹙緊了眉心，搖點頭。

阿香苦笑地走上前，拉回慕容一瀟，低聲道：“還請昭華隨奴婢這邊走，宮中人多眼雜，昭華要時候保持儀表，另有，如果再晚些皇後孃娘可真要活力了。”

阿香跟著慕容一瀟加快行動，進入了鳳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