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寧換好衣服走出房門,超出中堂走到劈麵爺爺的房間門口,端方的砰砰砰的敲了幾下門,裡頭響起了爺爺有些苦楚的聲音。
“先把門關上,過來坐,我有話跟你說。”
“寧寧你聽好了,我不是你親爺爺,當年我去北地走鏢的時候,機遇偶合的在幽州北邊,城陽郡下的栗縣環山亭碰到了你,當時你還是個繈褓裡的奶娃娃……”
還待再說甚麼,安九卻眼神峻厲的禁止了她,直直的指著圓凳讓安羽寧誠懇坐好,聽他持續說話。
為了給敬愛之人報仇,即便他身負重傷身中劇毒,明知命不久矣,他卻仍然苟延殘喘的窩在鏢局裡,改頭換麵的吊著一口氣,隻為了給她報仇雪恥!
一陣如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聲響起,聽的安羽寧內心都亂了。
“爺爺。”
不知如何的,安九在看到麵前身形狼狽,麵上充滿著奉迎笑容的孫女時,嘴裡指責她晚歸的話到了喉頭,卻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他用餘生的工夫細心策劃,他一點點的開端發揮抨擊,當昔日主家的那些主子們,一個個都死在了本身的手裡,他的內心卻更加孤傲彷徨。
“寧寧,這是爺爺第一次這麼叫你,一樣也是最後一次這麼叫你,我們爺孫相依為命七年,爺爺感激你這七年來的伴隨,爺爺感謝你。”
安九神采暗淡的看了看麵前狼狽的孫女,看著她腳下的空中,被她身上滴滴答答雨水澆濕,安九連連咳嗽了兩聲.
安羽寧見爺爺並未指責本身,光榮躲過一劫的她,連打了兩個噴嚏,惹得已回身籌辦回房的安九耳根顫了顫,安羽寧見狀,恐怕自家這脾氣不好的爺爺再數落本身,人忙不顛的突入本身的房間。
幾經展轉,他被賣到了一戶權朱紫家,本覺得能過上飽腹穿暖的好日子,不成想主家買他,為的就是把他練習成死士。
嗬嗬嗬……他如何就忘了,身為一個隻要代號的死士,他談何自負?談何情愛?談何自在?
這輩子他冇有了姓,冇有了名,他就是一個代號,他叫暗九。
厥後?厥後的他,更是活在天國裡。
厥後,她死了!她離他而去了,是死於了主家的誅殺,死於了主家的懲戒。
是一個隻能一輩子都活在陰暗中,隻能成為主家手裡的一把刀,成為冇有品德,冇有自負,隻會在黑暗中儲存的死士。
“你……算了,你先去換身衣服,換好衣服再到我房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