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摸了摸本身的臉頰，才發明手上都是水澤，自她分開姚以後已經鮮少抽泣，不想本日又落了淚，容澤將她送到常樂身邊，莫非就是叫她看一場人間悲劇的？

尹少陽終究接過酒杯，抬眸看著她，眼中已現濕紅：“常樂。”

尹少陽的臉埋在她的頸間，淚滴撲簌簌的落下來：“你必然要等我，我這就來陪你。”

涼薄的唇緩緩印在常樂的唇上，輕聲道：“是我不好，叫你悲傷，你慢些走，等等我，如果有來生，我帶你看雪，帶你去看萬裡的江山，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再不叫你悲傷，不讓你等……”

白芷冇經曆過多少豪情，但是卻見了很多，似柳月孃的無法，似倩兒的兩情相悅，似冬顏夕的愛恨不能，但是她彷彿從冇見過哪小我似常樂這般。

“嗯，喝過酒，不負你我相愛一場。”常樂攬過他的胳膊，兩人已是鼻息相聞，酒杯遞到唇邊，常樂已是紅了眼：“你當真，不肯與我……”

常樂如何死的？白芷有些發懵，她方纔也冇瞧見她服毒啊，如何俄然就吐血死了？這死的也太俄然了吧？

白芷輕歎，這又何必，如果有情早些為何不明說，恰好比及此時才追悔莫及。常樂公主也是，這麼打動，現在就算曉得他愛著你又有甚麼用呢？人都死了！

“不，甚麼來生，你彆胡說八道，我們的日子長著呢，來人啊……快來人啊……”

常樂隻淺淺飲了一口，收起酒杯放在身側，即靠在他的腿上，哽咽道：“你還記得那年的雪嗎？就是你和我初見的那一天。”

“今後會有機遇的。”

“常樂……你醒醒，你彆嚇我。”任憑尹少陽如何去晃她，都不見她有涓滴反應，一時隻覺手腳冰冷，轉動不得。

“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三個字的。”常樂公主走到桌邊，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遞給尹少陽一杯。

常樂公主的身子晃了晃，後退了兩步，聲音飄忽的道：“這麼說，即使我嫁過來了，你也不肯與我在一起？”

常樂悄悄點頭：“你當年救我一命，現在我既嫁你為妻，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方纔不負當年你救我的恩德。”

尹少陽閉了閉眼睛，很久才道：“我與她相知相守，勢需求一輩子的，公主早該曉得的，又何必這般自取其辱？”

“我不要聽你說這些！我隻問你，你當真不肯與我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