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想要氣死哀家嗎?”周太後畢竟心疼兒子,再也下不去手,把藤杖一丟,指著墨川罵道:“天子,你身上穿的這是甚麼?堂堂一國之君,可有半點莊嚴?你不但假傳哀家的懿旨,你還扮成了禦林軍去搶你侄兒的女人,你、你的確丟儘了皇家的臉麵!”
她連藤杖都籌辦好了,明顯是有備而來。
她壓抑著肝火,冷冷道:“天子,你的膽量真是越來越大了,竟敢連哀家的懿旨也敢假造!”
特彆是墨川,以他的內力修為,周遭十米以內有飛花落葉都逃不過他的耳朵,而周太後竟然來到了門前他都冇有發覺。
話音剛落,隻聽“砰”的一聲,房門被驀地推開。
“母厥後得恰好,凝兒,過來和朕一起拜見母後。”
墨川拉住沈凝的手,帶著她走到周太後身前,氣定神閒的施禮。
墨川一個冷冷的眼神,幾名宮女全都不敢上前。
周太後拄著柺杖,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冷冷的目光對著兩小我一掃,然後落在墨川的臉上。
“來人,給哀家打!”周太後命令。
他的俊臉忍不住微紅,幫她攏了一下狼藉在鬢前的髮絲,然後氣定神閒的站了起來。
他早就曉得這事瞞不過周太後的耳目,他也向來冇想過要瞞。
“彆怕,有我!”他慎重地對她說了兩個字。
兩小我驀地分開,同時一驚。
“母後!這是兒臣的處所,是兒臣抱她來的,以是她無罪!如果母後必然要罰,就罰兒臣好了。”
是周太後!
公然是情迷智昏。
墨川任由她叱罵,始終挺直了身軀,站在沈凝的前麵。
她龍頭柺杖用力一頓,幾名宮女固執藤杖從內裡出去,伸手便去拉扯沈凝。
周太後見狀更怒,目光直直地瞪向他身邊的沈凝,嘲笑道:“定遠王妃,你可還記得本身的身份!這裡是天子的寢宮,你身為王妃闖進這裡,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來人,給哀家重重的懲罰!”
太後和天子負氣,她們不過是戔戔奴婢,哪有這個膽量敢打天子。
周太後冷聲道:“好,既然天子情願替她受罰,那哀家就先打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隻是他冇想到周太後會來得這麼快。
墨川也未幾言,直接轉過身去,暴露後背。
他敢做,就敢當!
幾名宮女麵麵相覷,誰都不敢脫手。
周太後氣得渾身顫抖,從宮人手中的奪過一根藤杖,對著墨川的後背用力抽了下去。
他這個細心的行動讓沈凝又是好一陣心跳。
固然墨川神采自如,沈凝穿著整齊,但是兩小我臉上都透出淡淡的紅暈,她是過來人,天然一目瞭然。
墨川身上穿的還是那套禦林軍的衣服,內裡本來有一層薄薄的護甲,他卻脫了下來裹在了沈凝的身上,此時身上隻剩下了一件單衣。
“唰”的一聲,一道血痕染紅了衣衫。
可他一聲不吭,動也不動。
一聽這話,墨川就曉得周太後甚麼都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