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忠一聽緋晚不再究查,趕緊帶著百口謝恩站起。
虞忠抬高嗓子,咬著牙警告。虞夫人對上丈夫凶惡的眼神就蔫了,前兩天因為不想接管緋晚而挨的暴打讓她印象深切,半點也不敢違拗。
“唔……唔……”
“唔……唔嗚嗚……啊嗚嗚……”
見緋晚不再理睬二公子的失禮,虞家高低都鬆了口氣。
世人持續簇擁著緋晚往宅子裡頭走。
啪!
因為那內侍說,若大喊大呼驚擾了宮妃,罪加一等,再打三十板。
在虞忠的帶領下,虞家高低齊齊跪下,恭請緋晚諒解。
“虞大人,剛纔本主說曾被虞換衣叫人推下山崖,你信麼?”
緋晚一邊往宅子裡走,一邊隨便閒談。
且聽聽虞大人如何說。
未免覺著二公子太慘,昭容華太狠。
虞二公子腫著嘴臉,又那裡說得出來。
虞大人,給你替本主辯白的機遇,你不珍惜啊。
隻好冒死點頭,表示情願。
“不想害了百口,你就立即閉嘴!”
但是這時候他已經被打腫了臉,嘴角鮮血淋漓,那裡還說得出話。
邊陲大捷的動靜送進京裡已經晚了幾日,此時還冇到,若他在軍功到來之前背上罪惡,豈不是影響論功行賞!
“不能打、不要打……”
當年受了那麼多苦,若不清清楚楚擺出來,他們還真當她信口雌黃、用心仗著恩寵跟虞家過不去呢!
啪!
虞夫人愣怔以後的尖叫,被虞忠上前一聲厲喝打斷。
緋晚淡笑:“看來,虞大人是不信啊。”
按著他的內侍們一放手,他便爛泥似的軟倒在地上,抱著頭昂首空中。
緋晚可還冇完呢。
今兒如果探親有了差池,不說天子饒不饒他,那些言官就得參他不敬皇家、孤負聖恩……
虞詠南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虞家高低,當著許很多多宮人,挨完了二十板子。
何況陛下當初懲戒令公子,掛了功名,是因他不敬天子、責備天子的措置,並非因為他衝撞誰。虞大人連這個都弄混了,是公事太忙一時胡塗,還是用心混合視聽,歪曲陛下?
被虞忠在旁悄悄掐了一把:“說話!孽障,快說話!”
緋晚悄悄點頭。
他雖活力次子魯莽,可眼睜睜看兒子捱打,內心怎不憐惜。因而明著請罪,實在話裡在表示緋晚恃寵而驕、仗勢欺人。
緋晚清平淡淡地開口,將世人神采儘收眼底。
一傳十,十傳百,有關高官和宮妃的私事,是傳播最快的。用不了多久,宮廷表裡、都城表裡,將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曉得她經曆過甚麼。
“各位請起。”緋晚一臉寬弘大量地說,“既然大師不再架空,那本主天然更是情願。本支流落在外,刻苦頗多,一向盼望著找到家人,享用親情。”
“虞大人,本日沐天恩歸省認親,本是喪事,卻鬨了這麼一番。您如何看?”
虞忠內心格登一下。
虞府其彆人也大半麵露憐憫。
她是來風風景光拿走官家令媛身份的,可不是來受氣的!
嫌她放肆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