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有同感的,另有一旁的三皇子楚昀齊。他彷彿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發覺到楚旻寧帶來的強大威脅。
楚昀鸞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撫道:“內裡甚麼環境,你們如何都站在內裡?”
“備馬,我要進宮。”
見三皇子是個明白人,陳叔也就不拐彎抹角,將宮裡產生的事情報告了一遍。“娘娘派人來傳話,說皇上身子有些不好,讓您進宮侍疾。”
“殺了你?”文昌帝將目光一點一點的集合到她的身上,嗤笑一聲。“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都進宮了?”楚昀鸞聽到這裡,手裡的行動再也冇法持續。
不管彆人如何看,楚旻寧卻如同一顆矗立的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涓滴不受影響。
“三殿下竟然也有這般風韻,之前還真是看走了眼了。”
“大齊差一點兒就要亂起來了,您說這算不算得上大事?”
高全盛見文昌帝麵色不好,忙幫著他順氣。“陛下,您何必跟她一個庶人普通見地,實在有*份。”
楚昀鸞微微點頭,然後將重視力放在了門口的幾位皇兄身上。當視野掠過一旁的二皇子楚昀齊,落在他並不熟諳的大皇子楚旻寧的身上時,他不由得一怔。
“殿下…殿下邇來與奉國公府的大女人常有來往…”即使曉得娘娘得知這個動靜會有些不痛快,可阿梨還是不敢坦白。
他的母後已經不再是一國皇後,皇兄也不在身邊,他現在獨一的依托就隻剩下父皇了。可一貫心疼他的父皇卻一病不起,他連最後的依托也要落空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小聲抽泣起來,再也不複昔日的嬌縱。
“行了…等過一陣子,四皇子的事情了了,母妃便去你父皇麵前提一提你跟驕陽郡主的婚事。”文貴妃是個曉得分寸的,曉得甚麼時候該做甚麼事。
陳叔上了年紀,倒是三皇子最為倚重之人。毀了三皇子辛辛苦苦的畫作,隻挨頓怒斥那已經是極大的開恩了。如果換做旁人,怕是免不掉又要被扣月錢了。
梁逢春甩了甩衣袖,擺脫他的膠葛,道:“如果有救,我還能不脫手嗎?”
文貴妃見他還糊裡胡塗的,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腦門。“驕陽郡主甚麼身份,謝霜華又是甚麼身份,怎可相提並論。並且,本宮但是傳聞,她們堂姐妹的豪情並不如何好。謝霜華還不止一次的當眾口出妄言,獲咎過驕陽郡主。你感覺,以驕陽郡主的心高氣傲,會容忍一個庶子的存在?”
楚旻寧又往前邁了幾步,倒是不肯再上前。
他能夠吃得飽睡的香,文貴妃是喜聞樂見的。母子倆話了會家常,這纔將話題引到正題上來。
“王月蘭,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執迷不悟!”她那副對勁失色的嘴臉,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楚昀齊享用著美人恩,笑得合不攏嘴。
高全盛三兩步追上他,攔住他的來路。“你如何就走了?”
文貴妃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才叮嚀道:“命人去二皇子府傳個信兒,讓齊兒馬上進宮來見本宮!”
“父皇仍舊昏倒不醒,太醫們正在儘力救治,高公公便讓我們在內裡等動靜…”楚昀祺是真的很驚駭。
“是,奴婢必然經心極力服侍好主子。”
“傳聞,你跟奉國公府的大女人走得很近?”文貴妃直截了當的問道,涓滴冇有拐彎抹角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