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兄長及時趕到,全了沐月盈的臉麵,她這才轉怒為喜,由香蓉扶著出了門。沐毓齊蹲下身子,把她背到了正廳。
這迎娶的吉時是申時,因此未時初,沐月盈就去沐浴換衣,換上極新的繡有並蒂蓮的褻衣,紅色的新中衣,穿戴大紅的吉服。被送進房間,沐月盈是未及笄出嫁,不能由沐夫報酬她梳頭,另從內裡請來梳髮的喜婆為她上頭。
沐月盈聞聲了一聲不屑的冷哼聲,微蹙眉尖,這聲音是從左邊傳來的,那邊站著的應當是王府的人,是誰在她第一天進門就敢給她嗆聲?真恰是找死。
“伉儷對拜。”
棲鳳台響起了喜慶而婉轉的樂聲,在樂聲中,沐月夕和淳於容立於香案之前,宮女遞上撲滅的香,一對璧人緩緩跪在案前鋪好的蒲團上,焚香向上天禱告,感激彼蒼賜賚這好姻緣。
沐月盈冷哼一聲,“一個多月的時候,就算坐牛車也該趕到了,這會子還冇來,隻怕是不會來了。”
沐月盈斜了她一眼,嘲笑道:“姐姐處心積慮,害了本身的mm,成全了本身的好姻緣,是mm該恭喜姐姐纔對。”
那些傾慕淳於容的貴女們在心中悄悄禱告:不要選候爺,不要選候爺。
接過百花酒,道了謝,沐月夕暗舒了口氣,這典禮總算結束了,她不消再頂著這一腦袋的金銀珠寶,在這裡當金飾架子了。
宮女撩開紅色的紗幔,沐月夕從鸞轎中徐行走了出來,七位候選郡馬躬身施禮,齊聲道:“見過郡主。”
第二天,又氣又惱的沐月盈強忍著一身的痠痛起床,和榮王去宮中謝恩。
沐月盈是被盧嬤嬤整治怕了的,見她拿著戒尺出去,有些懼意,不敢再發脾氣,扭身走進閣房去了。
盧嬤嬤怕沐月盈再鬨出事來,半晌不敢分開,直守著八月十八日,沐月盈出嫁這一天,才鬆了口氣,她總算不負老夫人所托,把這個禍害送出去了。
廳彆傳來一個小廝的聲音,“榮王花轎已到街口。”
此語一出,打碎了滎揚城諸多少女的春夢,有幾個少女更是當眾痛哭出聲。沐月夕抿了抿嘴,瞅著已站到她身邊的淳於容,選了這個禍害,今後隻怕是不得平靜了。
門外盧嬤嬤聽到聲響,唇邊暴露一抹冷冽的笑,接太小丫環遞來的鐵戒尺,撩起門簾走了出去,道:“四蜜斯,現在還在家裡你還能由著性子來,今後到王府,四蜜斯還是收斂些好,不要一味的混鬨,到時候觸怒了王爺,刻苦的但是四蜜斯。”
“既是買來玩的,那就彆買那些邃密的,買些經摔打的,你也能玩的久些,多少也能省下些銀子。”淳於容忍著笑持續逗她。
沐月夕斜眼看著他,冷哼一聲,小聲道:“你想得美,我就算不戴,也要買一堆放在家裡玩。”
一旁的嬤嬤把把喜帕遞給沐夫人,沐夫人把喜帕罩在了沐月盈的頭上。從正廳到花轎的這段路,是由沐毓正揹著沐月盈走過的。
沐月盈不發一言,麵上冇有半點憂色,未及笄出嫁本就不但彩,更何況嫁的還不是她所愛的人。
沐月盈出門看看淳於容,再轉頭看看榮王,更加覺的他臉孔可愛,對他的痛恨又添上了幾分。
沐月夕屈膝行禮,“各位公子有禮。”
沐月夕走了過來,手裡拿紅色的絹花,悄悄地插在沐月盈頭上,道:“恭喜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