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立即回房換好衣服,帶著詠詩和操琴高歡暢興地趕去前廳見客。一進門,就瞧見客位椅子上坐著一名十七八歲的女人,穿戴一襲淺藍色的長裙,梳著簡樸的流雲髻,頭上插了一支小巧的翠色梅花玉釵,麵貌娟秀,妝容清雅。
“無四棋。”語音裡濃濃的笑意,讓綴墨的數報得含混不清。
“哈啾。”
……
寧瑤暴露一抹詭譎的笑,“寧瑤請了一名公子當陪客,這位公子曾在醉香樓聽這位操琴女人講過一個故事。寧瑤信賴,大蜜斯必然很情願再見見這位公子的。”
沐月夕冷哼一聲,“好大的膽量,竟然盜竊花朝宮的花朝詩,你就不怕我把你捉去見官?”
看著麵前笑得前仰後合的女子,杜徵的唇角微微輕揚,似她這般稱心開朗的笑聲,比起常日所見的那種閨閣女子們笑不露齒,溫婉壓抑的笑,要活潑風趣的多。
詠詩操琴緊緊跟從在沐月夕的身邊,眼睛死死地盯著寧瑤,製止她俄然發難。
寧瑤正顏道:“大蜜斯,這花箋不是寧瑤從花朝宮盜出來的,寧瑤本日將此花箋歸還給大蜜斯,是向大蜜斯表達,完璧歸趙的誠意。”
“大蜜斯,明兒,定府大街有一家酒樓新開張,寧瑤在那兒訂了位子,一片至誠,恭候大蜜斯台端光臨。”寧瑤擱下茶杯,起家笑道。
詠詩伸手接過百花箋,在沐月夕麵前翻開百花箋,上麵寫著一首詩。
有朋之遠方來,不亦樂乎,不亦樂乎。
“哈啾。”
寧瑤坐回了原位,端著茶杯,翹著蘭花指,很文雅地拿著杯蓋撥弄茶葉,低著頭,悠悠隧道:“寧瑤並非花朝宮的人。”
“哈啾,哈啾。”藥效還冇散去,杜徵又打出來兩個。一百多個噴嚏打完,他的鼻子眼睛都是紅十足的,臉上更是涕淚橫流,剛纔的翩翩公子相是半點都冇有了。
沐月夕靠坐在梨木小幾旁,悄悄動搖手中的羽扇,對勁洋洋地賞識著杜徵的“演出”,眉梢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完璧歸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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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月夕看了一眼阿誰錦盒,冇有伸手去接,受宿世那些武俠小說的熏陶,她思疑那小盒子裡藏著見血封喉的暗器,或者毒藥甚麼的,她不想拿生命去冒險。
杜徵俊美的臉扭曲成了小籠包,哀怨看著沐月夕,這小丫頭絕對是扮豬吃老虎的妙手呀!
等了半晌,見沐月夕始終不動,寧瑤笑了笑,脫手翻開錦盒,拿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百花箋,起家走到沐月夕,雙手托著呈到沐月夕麵前。
“二個。”聲音清脆,換來杜徵不滿白眼。
略一沉吟,沐月夕就明白寧瑤的話中之意,和氏璧是美玉,項墜也是美玉,本來這寧瑤是程子悅的人,嘲笑道:“如果然有誠意完璧歸趙,你明天帶來的就不該該是這張花箋。”
說完她福了福身子,回身揚長而去。
寧瑤慢悠悠坐回本來的位置,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紅色錦盒,托在手中,遞向沐月夕。
操琴湊到沐月夕耳邊,低聲道:“大蜜斯,這箋上的字和您寫的字好象。”
“五十九。”綴墨很賣力的幫著杜徵記數。
沐月夕走到主位上坐下,淡淡隧道:“寧女人,有甚麼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