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伸手指了指那屋子,然後襬了擺手,彷彿非常驚駭,一個平常的婦人就該如此。
老天爺,她隻是個甚麼都不懂的婦人,接下來該如何辦?誰能來救救他們。
顧明珠搖搖手錶示不在乎這些,伸頭向屋子看去。
“我先去說一聲。”陳婆子決計咳嗽了一聲,提示屋子裡的人她來了。
隻聽陳婆子道:“小二這幾天精力好了些,就是吃了她的藥,小二惦記取你們,讓我帶她過來。”
這些人的病症都和陳二一樣,他們的手上也充滿了老繭,明顯都是采石人。
起碼陳婆子和那些采石人不是窮凶極惡之徒,不然就不會如許輕鬆地放她分開,陳婆子說的“喊冤的反被冤”,意義是那些采石人身上背了委曲。
醫婆如何會回絕賺銀子的機遇,如許好的機遇多少年都遇不到一次。
“這裡隻要一盞燈,照也看不到甚麼,”陳婆子道,“娘子看脈就好了,還少了費事。”
這份但願隻是源於她給的那瓶“神藥”,那“神藥”不過是黃芪、當歸磨粉製成的,底子救不了陳二的命,隻能讓他感受有些力量罷了,之前她給陳二用藥也是益氣為主,這才讓陳二錯覺她能治好他的病。
顧明珠和柳蘇走了出來。
三小我比來時走得更快了些,方纔走過那條小徑,還冇進陳婆子的院子,就看到四周有火把閒逛。
敞亮而潔白的月光灑在他身上,顯得他格外的明朗,鳳眼微微揚起,目光中帶著幾分淩厲。
“我曉得,我曉得,”陳婆子道,“老婆子方纔一時焦急,竟忘了這一樁了,藥不能一起吃。”
“就算能治好,隻怕我們也逃……”有人啐了一口還想說些甚麼,卻被人禁止。
顧明珠倉猝搖手,彷彿恨不得當即與這件事離開乾係,倉促忙忙與柳蘇一起提燈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