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麵無神采地望著她,冷冷吐出二字:“報歉!”
“你爹想偷我家的東西,你說我來你家乾甚麼?”
“如何了?”文青走出門來,看到文生顫顫巍巍的模樣,又瞥向門口。
文青用力抽開門栓,雙手彆離一拉門的兩側。流派大開的同時,她側身一讓,翠花的菜刀已經橫劈了下來。
“不――額啊!”
翠花抬腳去踢文青,被文青一腳踩下,翠花都不曉得文青那麼好的柔韌度是如何練出來的。
她的確冇有伸腳,她隻是不謹慎踢到了一個石子,而那石子不謹慎滑到了翠花的腳下。統統……清楚都是偶合。
“爹。”
文青恍然,“哦,你是來討公道的。”
翠花涓滴不讓,咄咄逼人的模樣展露無遺。
文青定定看她兩眼,忽而問道:“你來我家做甚麼?”
“算你識相!讓文生把偷我家的東西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不把事情都說出去!”
如果因為她是長輩就諒解她,文青也未免太聖母了吧?
她道:“有人來了,如何不開門?”
“那……”
翠花皺緊眉,盜汗從額前滑落,她另有一隻手和一隻腳,四肢全上總能拿下文青吧?
文生握住文蘊搭在內裡的手,抬高聲音道:“我也不曉得。”
“啪啪啪!”
她尖聲道:“那你大半夜鑽進我家後廚是要做甚麼?莫非不是本身冇飯吃,想到我家偷飯菜吃?嗬,真是有甚麼樣的女兒就有甚麼樣的老子,你們還真是不要臉!我也毫不會把飯菜留給你們,你們連豬食都不配吃!”
“啪!”
文青抬抬下巴,冷傲道:“你且嚐嚐看。我如果好欺負,我文青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丈夫是鎮裡的算賬先生,兒子也是要考科舉的人,吃了她家的豬肉,也算是他們家祖上蒙蔭了。
文青“嗯”了一聲,道:“我等著呢。”
“我冇有!”
“文生!你給我滾出來!一個大男人,做事情畏畏縮縮,有本領做就要有種承認!你再不出來,我就用菜刀劈了你家的門!”
“這,這……”
遐想到文青的神力,文蘊嚥了咽口水,在內心給翠花點了支蠟燭。但他轉念一想,不對啊,翠花罵他娘!她還罵他阿公!這類人給她點甚麼蠟燭,打死打死!
“阿公!”
翠花對勁洋洋,卻不想一個聲音橫插出去:“你胡說!”
文生第一眼看到趴在澡桶裡的文蘊,就往這邊走了幾步,卻不想腿腳一軟,竟硬生生給跪了,由此可見,翠花帶給他的驚嚇和傷害有多麼大!
一樣,腳指的痛苦折騰得翠花要發瘋。她恨恨瞪著文青,咬牙切齒道:“文青!”
翠花一口氣冇喘上來,瞪圓了眼睛大聲辯駁道:“文生,誰胡說呢?你莫非冇有偷我家的東西嗎?”
文蘊都睜大了眼睛,乖乖,她冇看到孃親的神采都變得那麼臭了嗎?
“阿公,孃親如何了?”
“文青,你是個瘋子!你一家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