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肌膚一寸寸從柔嫩布料當中被剝離出來,是令他久違的細緻和芳香。
“還冇完麼?”嬤嬤皺著眉頭站在廊柱邊。
孟長淮笑了笑,“你就是過得太舒坦。”
若還是兩年前那脾氣,孟暖玉隻怕早就衝進斑斕軒大喊大呼了,隻現在嫁了人生了孩子,也懂事了很多,斷不會在兄長結婚第二天淩晨便如此混鬨。
“隻是一個女子,斑斕軒表裡這麼多人守著,她還能吃了我不成?”顏心笑了笑,“快請弟妹出去吧。”
***
“玉兒這麼早來王府,有何事?”孟長淮一身紅色的常服錦袍,頭髮披垂著未束成冠,卻梳理得非常整齊和婉。
他漸漸將側伏的身子壓在她身上,大手從她的領口開端寬衣解帶。
孟子言低首道:“小的還未曾見過王妃姿容。”
顏心隻感覺冤枉得很,她清楚是帶著百分百的誠意對他報歉的,連色相都捐軀了,還要如何……
孟暖玉摸了摸杯柄,“言歡現在大了,也不愛粘著我,我隻是想,給本身找點事情做。”
畢竟孟長淮的光輝事蹟但是傳遍了全部大慶的。非論是他的戰績,還是專情。
“哥非要這麼說,我也冇體例。”孟暖玉掰動手指頭歎了口氣,“銀子我倒是有,但遠不敷當本錢的,再說,我也不想拿何家的錢去……瞎折騰。”
“子言啊,”孟暖玉捧著茶杯問孟子言,“你們有見過我新嫂嫂長甚麼樣兒嗎?”
***
“我並非分歧意你經商,我信賴姑姑姑父和意朝,也並不是真感覺你無能,更何況,何家有的是錢給你折騰。”孟長淮正色道,“隻是玉兒,你單瞥見那些做買賣的人大要光鮮風趣,可曉得經商究竟有多辛苦?你一個養尊處優的女兒家,我和他們一樣,不但願你刻苦受累。”
“本夫人隻是來拜見一下王妃,並無歹意,為何不能進?”外頭的女子語氣微慍。
他極儘纏綿和順,顏心再冇法回絕。
“唉,還覺得我哥真要一小我過一輩子呢。”孟暖玉點頭歎道,“不知這位新嫂嫂是多麼仙顏,才氣讓我哥忘了――”俄然認識到不當,她忙笑了笑又說道,“昨日瞧那身材,可真是極好的,隻是總感覺有些熟諳。”
“奴婢……奴婢不知,也從未見過之前那位王妃。”固然管家說是忌諱,但既然主子問了,再如何忌諱她也隻能老誠懇實地答覆,“隻傳聞,是極好的,但……但王爺對王妃,定然是更好的。”
他也是老了。
孟暖玉來的時候,本就氣沖沖急吼吼的,還叫她等了這好久,怕是肺都快憋炸了。
“好不輕易才見一回,竟然如此冷酷。”孟暖玉撅了噘嘴坐到他劈麵去,搶過他方纔倒的茶,咕嚕了一口,“哥,借我點兒銀子唄。”
他從小護著的小女人,竟已這麼大了。
顏心歎了口氣,心想孟長淮那廝也過分謹慎了些,她又不是玻璃瓷瓶,還怕人給碰碎了?
這馬屁拍得雖低劣,但顏心還是欣然接管了。
天旋地轉,全部身材輕飄飄的冇有下落,和在鬆風穀的那一次又不一樣,一樣是唇齒交纏,此次卻有些令她心神不寧的害怕。
院彆傳來蘇冉的聲音,顏心朝月洞門的方向一看,隻見蘇冉擋著一抹紅色身影,瞧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