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商羽問:“洛魯國王向來可好?”
容繡捂住打著哈欠的嘴,含含混糊道:“冇事兒,過會就好了。”
說完,他拍了鼓掌掌表示,殿內頓時響起一陣婉轉笛聲。
碧螺扯唇笑了笑:“是……是麼,改天我找個鑒寶行看看去。”
“蜜斯,你該請個大夫瞧瞧鼻子。”碧螺翻了個白眼,正色道,“今兒梳個十字髻如何樣?恰好配公子寄返來的桃花簪梳,唔,再穿那件鵝黃色的蘇繡百花錦衣,必然都雅。”
容繡乖覺地坐在蔣思儀身側,隻淡淡瞅了來人一眼,便垂下了眸子,眼觀鼻鼻觀心,恐怕再不謹慎與龍椅上那人目光相撞。
娑羅國地處大慶南疆以南,雖兵力不如大慶,卻勝在其無上財產。
“逗你玩呢,還當真,你覺得小攤販跟你一樣傻?”容繡眯眼笑話她,想了想又問:“三天兩端從小攤販處買東西,你比來出府出得挺勤唄,但是發明瞭甚麼風趣的處所?”
端木卓站起來躬了躬身:“謝天子陛下。”
“一會兒在王妃麵前,諒你也不敢打盹兒。”碧螺嘟了嘟嘴道,手裡的活兒卻冇停,非常當真地給容繡描眉。
大慶朝上至皇親下至官員,都道這位柔妃乃禍國妖婦,但惠武帝對世人的勸說置若罔聞,仍舊獨寵柔妃。臨終之前迫於言論的壓力和其親母太後的逼迫,纔將皇位傳給了另一名妃子的兒子。
碧螺“噗嗤”一笑:“蜜斯你是不對勁這髮髻,還是不對勁公子送的簪梳?”
端木卓點頭答道:“謝天子陛下體貼,父王統統都好,來時還同小王唸叨過,非常記念五年前那次與陛下一同打獵的經曆。”
新帝即位後,柔妃便自縊而終。
“好好好,我不囉嗦了。”碧螺從善如流地閉了嘴,沉下心來為容繡打扮。
一個月的時候說長不長,但俄然孤單起來的日子卻很難捱。常常大腦空下來的時候,容繡便會不由自主地想他,想曉得他在那裡,在做甚麼,是不是一樣在思念著本身。
本想打趣碧螺一番,這一被疏忽,便好似一拳打在棉花裡,容繡感覺無趣得很,輕摳著打扮台邊沿的木紋,努了努嘴對付道:“行吧。”
“如有機遇,朕也想再與國王比試一番。”君商羽嗬嗬笑道,“朕設了宴會接待卓王子和眾位使臣,請入坐吧。”
容繡抬起手用手指戳了戳那片冰冷:“這成色不錯,像上好碧玉呢,冇準兒你是淘到寶貝了。”
容繡哭笑不得,用心斂了神采道:“話可真多,再說一句明兒不準你出去耍。”
男人身後跟從的使臣也都下跪施禮,三呼萬歲。
隻見為首那名男人行動妥當,舉頭挺胸地沿著硃紅地毯走入大殿。烏黑錦衫外罩著件裘皮大衣,玄色金紋長靴,腰間彆著一把入鞘的長刀,乍一看,與他如畫的俊朗端倪格外不搭調。
“這個啊……”碧螺麵上俄然有些不安閒,向下攏了攏袖子,“明天逛街在小攤上買的,戴著玩玩,不值甚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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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商羽笑著執起酒杯一飲而儘,目光狀似偶然地掃向王公劈麵的命婦們,在那抹鵝黃色身影上稍頓了一頓,又毫無陳跡地收回,對端木卓道:“我大慶的舞女或許比不上娑羅的妖嬈多姿,還請卓王子莫要嫌棄。”
那男人走至台階下單膝跪地,拱手道:“娑羅國王子端木卓,拜見大慶天子陛下,萬歲萬歲千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