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拜見嶽父大人。”
“爹,你也真是的,那些高粱酒後勁大,你也要少喝點,我先把他扶進房裡,讓他醒醒酒吧。等會再來陪你。”
“爹爹,你如何不在家裡等著,現在這氣候,萬一中了暑氣可不好。”自家女兒還是一出聲就是體貼自個兒的身子。“冇事,你爹結實著呢,我的身子我曉得。爹有分寸。”
“賢婿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外頭日頭大,從速到屋子裡歇歇。”半子長得可真好,可不能被太陽曬了。翁婿相見,一個熱忱號召,一個也鼓勵支撐,外人看上去就是一片調和。
纔剛走出廚房冇多遠,就聽到了李山響若洪鐘的大笑聲。得了,能笑就好,好歹妙嬋就放心了,隻要冇打起來就好。肖景昀那弱雞身材,隻怕挨不了她爹一拳。也不曉得是出了甚麼事,父親竟如此歡暢,也好,歡暢就好,常言道“笑一笑,十幼年”,父親如果常常笑著也好,這不也是她李妙嬋想要的嗎!
“我都傳聞了,外邊的人說是你主動湊上去的,老爹固然蠢點,可你的脾氣爹也是曉得的,如何能夠去做那樣的事。定是那些人冇事乾胡編出來的。你給我說說,爹如果做不了主,侯爺那兒也能說上兩句話。……”
“父親,何必如此,現在鴛盟已訂,嬋兒也是肖家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都是天意罷了。”
“爹爹,事已鑄成,天子欽賜,鎮國公世子都竄改不了的究竟,沈侯爺變動不了。你放心,肖家都是些講理的人,女兒的本領你也是曉得的,不會有人能夠欺負我的。你且放心。”
灶上的紅燒魚正嗞嗞的想著,土雞混著瘦肉在瓦罐裡燜爛,炒上一把青菜,再加上了肉湯,三菜一湯,方纔好。把菜端進客堂,一看,肖世子已是滿臉通紅,醉得不成人樣。
妙嬋也曉得,嫁出去的女兒冇有在孃家過夜的端方,隻好倉促的交代了老父幾句,又帶著紫煙上了馬車,趁著入夜前回到了鎮國公府。老夫人和國公爺都冇有說甚麼,還特地問了問父親的身材。妙嬋天然是答統統都好,又多謝了老祖宗和國公爺的一番美意。然後自去安息不提。
肖景昀醒過來的時候才發明本身不在鬆香院裡,細心一想纔想起來今兒個已經回到了嶽父家。好傢夥,那高粱酒也不曉得是如何製成的,他還覺得是平常的酒,看也冇看就倒了一杯,辣得他喉嚨都痛了,惹得嶽丈大人大笑,硬著頭皮喝了兩杯就醉了。心想今兒個真是失禮,隻怕他老泰山對他有定見,忙趕著起家,才發明已近傍晚。竟然睡了大半天,真是該死。
好不輕易把醉死的肖景昀扶進房裡,又打了盆冷水擦了擦臉,又摸了摸脈搏,好歹隻是喝了兩杯,冇甚麼大礙,歇息一下就好了。再回到廳裡,父親已經在等著她了,摯愛的酒杯也丟在了一旁。
“嬋兒,你跟爹說句實話,你如何會嫁到鎮國公府裡去的。”
他有三個姐姐,兩個mm,她們的內室要麼都麗堂皇,要麼清雅至極,但是再清雅的不過是在裝潢上選些淡色罷了,其他的可一件都不會少。可這間房間裡就隻要一張床,一件衣櫃,窗台邊擺了個竹桌,其他的甚麼都冇有。實在不像一個大師閨秀的房間。莫非他老丈人就這麼窮,給女兒添置幾件傢俱的錢都冇有。再細心一想,那丫頭能拿出一萬兩買一堆花魁,應當不是缺錢的模樣,難不成她真的把那些聘禮都帶回鎮國公府了。天呐,他老爹到底給他下了多少聘禮啊,歸去後必定要好好找找票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