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裡共有五位令媛,大姐肖櫻乃是肖景昀同母所生,二妹肖檸、四妹肖栩都是二房嫡出,三妹肖檬是三房嫡女,喬氏生下的就是五妹肖檬,現在隻要五歲,正在外頭跟著嬤嬤摘花。三嬸隻要一女,昔日裡甚是嬌慣,孃家又是江南商賈,所穿所用之物無不是上上之品,甚麼別緻的衣裳、金飾都是府裡第一個具有的。今兒個又是娶了新嫂嫂後的第一次集會,昔日就愛出風頭的肖檬更是早早的籌辦下了衣裳金飾,就等著本日大出風頭。現下大家戀慕,更是有些飄飄然了,開端一個勁的向各位姐姐和嫂嫂先容起家上的穿戴來。
妙嬋自小就對這些不如何感興趣,不知是本性使然,還是西北之地見地少。大師都在興高采烈的談著衣裳,出於禮節,妙嬋也隻得打上幾句承平話,如許誰也跳不出錯處。倒是桌上的糕點委實不錯。恰是荷花盛開,廚娘便采摘了最新奇最嫩的荷葉,在榨成汁,活上麪粉,捏成糕點。荷葉汁清爽撲鼻,再擺成蓮花狀,濃烈細緻,入口即化,不知不覺妙嬋就吃了好幾塊。
“不是府裡的繡娘繡的,是珍衣坊新推出的,她們此次不知從哪找來了個新繡娘,款式新奇的很。我也是我玨表姐奉告我的。嫂嫂,你瞧,這繡的斑紋就跟真的一樣,又有立體感,跟之前的完整分歧呢。”
“哦,那嫂嫂家真窮,一朵荷花都養不起。”
“冇錯,是分歧於京中的氣勢,應當是江南的,江南是絲綢之鄉,繡娘流派也多。繡孃的技術到底也比我們洛陽強些。”
“好,今後必然帶去栩兒,嫂嫂但是傳聞了我們家栩兒是個小才女呢,但是比來學了甚麼詩文呢?”
空位上早就有下人擺好了座椅,檸兒不但僅請了府中雲英未嫁的姊妹,二嫂、三嫂也都來了。一見麵各自施禮,入坐。本日的主賓是檸兒,常日裡都是在一處玩的姊妹,更是暢所欲言,倒是一片敦睦。
真是個天真的孩子,被彆人操縱了都不曉得,也不曉得是誰讓她說這番話的。不過到底是年紀小,想的都是如何去玩。
這一句話說出來,身邊的丫環就低聲笑了起來,栩兒身邊的大丫環更是悄聲說,“剛纔紫煙女人不是說了嗎,人家這輩子都冇見過荷花呢?”
讓船工將船靠近荷花叢,采了兩朵完整盛放的荷花,順手摘了幾片荷葉。拿到“獎品”的栩兒就像拿到珍寶一樣歡暢,在全部船上蹦蹦跳跳起來。全部劃子都開端搖擺,妙嬋隻得抱住了正跳得歡的五妹,手中的荷葉也有了去處。姑嫂兩人頭戴碧綠荷葉,手捧粉紅荷花,就像畫中仙一樣。
一看到這些荷花,世人想起了相聚的本意,就是撫玩荷花。早就有下人備好了小舟,世人紛繁走上小舟開端賞荷。妙嬋帶著肖栩上了劃子,紫煙、春杏、夏桃另有栩兒的貼身嬤嬤和丫環上了劃子。艘艘劃子穿越在水道當中,身邊的荷花伸手可及。紫煙甚是歡暢,才已上船就摟上了一大堆花枝。
“哦,四嫂嫂,那你今後可要帶栩兒去看看。”
“二姐姐,你看我摘的荷花。”一個荷花糰子遠遠的就跑了過來,聽聲音就曉得是才滿五歲的五蜜斯肖栩。五歲的年紀恰是人見人愛的時候,五蜜斯就是全部鎮國公府的“高興果”,最得家民氣疼。頭上團成兩個小團,兩股發椎像是豎起來的兩隻貓耳朵,由紅色絲絛束起,絲絛末端垂著紫色的流蘇,墜著兩顆拇指大小的珍珠,跟著走路的節拍不竭輕晃。小女孩兒穿一身櫻桃紅色的衣裙,上繡著百蝶穿花;脖子上掛著明晃晃的金鎖,手腕上各繫上一串金鈴,鈴音清脆動聽。小小的身子抱著一大束荷花和荷葉,就像是挪動的荷花叢,惹得世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