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鮑元清的攙扶下去了洗手間。
鮑元清還想再勸,但是見安然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睛,終歸不敢冒昧,又把勸和的話語嚥了歸去。
鮑元清怔了怔,隨即明白了:“流產的事情與他有關?”
她悄悄鬆了口氣,因為現在她實在不想再見到他。
安然放下空碗,拿床頭櫃的紙巾揩拭唇角,搖點頭:“吃飽了。”
鮑元清略有些難堪,祈求地看著她:“再讓我留一會兒吧……”
反正眼淚處理不了題目,哪怕她把眼睛哭瞎了,卓佳萱仍然活蹦亂跳,她拿她一點兒體例都冇有。抽泣對她來講隻能沖刷眼球,其他冇有任何用處。
全部過程,安然都冇問鮑元清是如何曉得她流產的。因為她心知肚明,當然是聶擎宇告訴鮑元清來的。
安然曉得對方來看她一半是出自兩人的友情,另一半來自聶擎宇的壓力。“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用飯,好好保養身材,我會對他說是你勸我好長時候我纔想通的。功績全數都記在你身上,聶擎宇不會怪你。”
“我都忘了!”安然澹泊地彎起唇角,道:“彆在我麵前提梁愷好嗎?我跟他不熟!”
罐蓋翻開,一股濃烈的香氣滿盈開來。
鮑元清這才記起來。她拍了拍本身的腦門,從速起家給安然盛雞湯。
“到底如何回事啊?”鮑元清有很多題目想搞清楚。
鮑元清謹慎翼翼地打量著若無其事的安然,輕聲隧道:“當然是我親手煲的……你之前喝過的。”
“說實話,你這個模樣挺讓人擔憂的。”鮑元清還是有些不放心。“我總感覺還不如看你哭出來更結壯一些。”
“他不是我老公!”安然認當真真地改正道。“鮑姐,如果你還拿我當朋友,今後就彆再說如許噁心的話!”
“哎,你跟你老公……冇為流產的事情吵架吧?”鮑元清還是不放心,總感覺這事兒冇有那麼簡樸。“好好的,你如何就俄然流產了呢。”
安然不想提,她轉過甚去,跟本身生悶氣。
安然復甦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淩晨,她仍然躺在病院的特護病房裡。
“再給你盛一碗。”鮑元清摸索著問道。
安然接過湯碗,喝了幾湯勺濃湯,有些不測:“我如何感覺這雞湯……味道很特彆,彷彿在那裡喝過,但是又記不起來在那裡喝過。”
安然瞥了眼中間桌子上的湯罐,輕聲地問道:“你帶來的補湯不快喝就涼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