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妖言惑眾,莫非是那張老道和你們說了點甚麼,你們便來亂來本將軍?!”劉琦蘊想了想,俄然想起這倆人是和張道全那老匹夫同處關押,頓時明白過來,指著冷狄怒言道。
對於這些逃奴浮浪戶,如果被官家拿到,那妥妥就是抓壯丁放逐的結局,趙英傑和冷狄的了局也不過如此,劉琦蘊也是這麼考慮的,固然當時已經大抵洗脫了他倆是山匪的懷疑,但劉琦蘊總感覺這倆人不像商旅,非要說的話……更像是特工。
“這……”
“而是將領。”
“啟稟將軍,此二人隻說與濮州攻防有關。”
“上疆場有甚麼好怕的?”
“將軍息怒,末將並非此意,”恒常英趕緊解釋道,“隻不過……”
看來此人對鬼神之事也是堅信不疑,當下不過是不信賴本身能有這類本領罷了。
半柱香的時候以後,趙英傑和冷狄便被拽拉著再次來到劉琦蘊的跟前。
“濮州城不大,雖是地處黃河之北、衛河之南,但這兩條河也就是個安排,構成不了阻敵的樊籬;濮州又屬平原地帶,四周也無崇山峻嶺……不過也正因如此,濮州城才修得非常堅毅,而王尚之流目前兵力不過千餘,薛崇坐鎮集結重兵,理應能擋。”
“可……”
反正都是死,搏命一搏……倒也有幾分骨氣。
曹州王仙芝的叛逆兵離崎陽並不遠,而至南北朝起,帝國的經濟重心便逐步向南邊偏移,安史之亂後更加較著。此次農夫叛逆發作的地點就在河南道,這處所南控荊襄、北達河朔、東接淮南、西屏關中,地理位置非常險要。
崎陽駐軍隻要一千餘人,若薛崇在濮州有所閃失,那他這個鎮遏將守就得做好萬全籌辦,擴放逐備必定也是其一要策。
劉琦蘊一時啞然,這廝說得無錯,自半年前起,張道全便被關押在這崎陽大牢當中,對外界所生之事可謂知之甚少,乃至連長恒有人揭竿叛逆的動靜他都是聽城中兵士所說,就這,又如何能曉得濮州戰事呢?
“他二人可有說是何事?”
“知識竄改運氣。”冷狄話罷,俄然衝著外頭不遠處巡查的兵卒喊道,“冤枉啊!”
“算不上精通,隻略略能掐會算罷了。”冷狄顯得非常謙善。
“一月以內,若濮州城未失守,將軍可取某等項上人頭;兩月以內,若曹州城未失守,將軍可將某二人的屍身吊掛於城頭示眾,某等絕無牢騷。”
曹州城離濮州也不遠,由刺史張谘駐守,張谘年齡已高,若濮州城失守……
“回將軍。”
“將軍所言可否失實?”
冷狄聞言率先開口,固然還是被綁了個裡外三層,不過分歧於懵懵懂懂站在城牆上那會兒,此時的冷狄卻已是成竹在胸。
南北朝期間及五代十國的汗青冷狄都非常熟諳,當初在黌舍因為要體味某些化學界大拿的人生,他也曾廢寢忘食地惡補過汗青方麵的知識,加上本就從小天賦異稟,以是把握的很快――
劉琦蘊前一部分的設法倒還真是冷狄的戰略之一,他和趙英傑在牢房裡將局勢細心分解一遍後,倆人便就深思著如何先在這亂世安身。
“將軍不消狐疑,”冷狄微微一笑,“如若不信,大可和某等定個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