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俄然翻開那層如有若無的薄紗,捧上了一人的臉,淩寒驀地抬眼,瞳孔放大,她竟敢……
冷冰冰,空蕩蕩,毫無聲氣的暗中覆蓋著他。
“道尊本就應與我共為道侶,一同飛昇,何必為了戔戔一個五靈派而保守貞操,壓抑本身呢?”
不,她比魅妖更斑斕。
徹夜五靈山頂落的雪花如鵝毛般大,到處堆壓,氣溫冷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緩緩抬起手,將光燃得更亮了一些,仔細心細地看著顏雲為他寫下的至心話。
“騙子。”
【淩寒,你真是天下上最討厭的男人】
【你歡愉嗎?】
【祝你此後守著這冷冰冰的五靈山,日日夜夜沉浸在被玩弄的回想裡】
從各個方麵來講,麵前的玄門聖子幾近無懈可擊,若要逃出他的掌控,隻能夠從他的賦性動手。
黑暗中,淩寒視野下移,與懷中女子對視,她視野那樣敞亮,像他孩時在山下見過波光粼粼的清池,水中倒映著他的臉龐。
【就趁現在,逃。】
“五靈冇教給你的東西,我全都教給你。”
很快,統統都變得不成清算。
雙手捧著他冰冷卻柔嫩的臉頰,顏雲盯著那眉間的紅痣,騰出一隻手撫向它,輕聲道:“這顆痣太礙眼了。”
淩寒心頭枯萎千年的花苞在快速接收水分,隻消半晌就枝繁葉茂,顫巍巍地綻放嫩紅色的花瓣,暴露脆弱的細蕊和花蜜,隻盼著采擷的人能詳確地享用這一段暗香與甜美。
她一向在察看淩寒的反應,大著膽量將傷害推回,推斷他的心機,現在被掌控的人,從她變成了他。
“除魔衛道乃是玄門己任,你魔氣入心不知改過,殺你也是仁慈。”
她聲音柔嫩,帶著魅惑色采,俯在他的身上,將冰清玉潔的道尊按倒在地。
她聲音放輕了很多,“如何才氣抹掉它呢?”
深色月光下,她像一隻等待獵物的魅妖。
千年未入眠的道尊第一次睡得如此暢快淋漓,他於黑暗中展開眼睛,身邊卻無女子暖和的體溫。
“道尊不曉得冇乾係,我教你呀。”
“我想乾甚麼?”她的語氣委曲極了,“我隻是想儘弟子微薄之力,做一些能夠讓師尊歡愉的事。”
黑暗中,那紅色血字越來越刺眼——
“顏雲,我殺了你。”
她不但不見了,還留下了滿牆難以辯白、亂七八糟的“墨寶”。
但背上的鞭痕卻時候鞭撻著他的浪蕩、猖獗,她的所作所為,勝利惹得看上去清冷高潔的小狐狸躁動掙紮。
得誌不能失態,這是顏雲的賦性,這很難竄改,更何況麵前這朵高嶺之花。
她垂眸撫著淩寒的衣衿,淩寒不言語,隻低頭看著她素白的手為他撫平衣衿。
顏雲又往前走了幾步,她和淩寒本就離得極近,現在幾近都要將頭貼在他胸膛上了,現在兩人呼吸交代,讓他感到不適,想要後退。
這觸感,很像能一口吃下的彈彈布丁,細緻中異化著力量美感,還滿盈著一股小蒼蘭的香氣,要不是處境傷害,顏雲很想就如許摸下去。
“師尊……”
轟!
顏雲靠毅力強撐著,孤傲地昂開端顱,直視著淩寒的眼睛,脖頸處的血液給她增加了幾分妖豔。
淩寒現在的精力狀況,估計不會比穿書而來、渾身是傷的顏雲好多少。
顏雲的呼吸滿盈在他耳邊,緩緩壓著他的胸膛倒下。
【你真當我喜好你嗎?你不但被五靈派操縱了,還被我這個小弟子操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