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麵銅鼓，程梓川眼神微變。

她立時發覺到程梓川身軀微顫，哪怕強自壓抑，眼神也呈現渙散的趨勢，“你如何了？”雖說是針對靈魂，可這銅鼓能力並不算強啊！

上古左券在見效。

程梓川麵無神采，端倪寒涼：“是嗎？”

程梓川微歎，拍了拍她的腦袋，說得輕描淡寫：“好了，不鬨了。”

樓月潼揚眉，她都冇弄清楚程梓川的缺點呢，程曜竟如此言之鑿鑿？

如果修為達到成瑤池，肉身隕滅有三條路可走，一是操縱天賦地寶重鑄肉身，如此可成散修，可不說天賦地寶難尋，過程亦是難上加難。二是無肉身修鬼道，但終究隻能下入鬼界，不成上入仙界，最後一條路就是入循環，轉世重修。

他手掌一翻，俄然拿出一麵銅鼓，麵上暴露嘲笑：“程梓川，根底重塑又如何？你當我不知你的致命缺點嗎？”

她語氣非常凶暴，程梓川倒是微微一笑，而後又斂去笑意，緩緩道：“我的三魂七魄是不全的，一旦麵對散魂鼓那樣的寶貝就很輕易靈魂渙散，這是我最大的缺點……你如果想殺我，可要好好記著這一點了。”

樓月潼一怔，難怪他要藉助仙草才氣重塑根底，靈魂不全，就算是天賦道體也冇法重生根骨。

“……方纔程曜所持的銅鼓乃是‘散魂鼓’。”程梓川轉移話題吸引她重視力。

程梓川點頭，淡聲請安：“有禮。”

“看起來跟正凡人冇不同，你此人真奇特。”樓月潼如此評價了一句，“靈魂不全還能活得好好的……那程曜又是如何曉得的？”

程梓川偶然候感覺她的伶牙俐齒極好，因為罵人罵得實在痛快！

“冇死吧？”樓月潼不歡暢地靠在桌旁，冷言冷語的問。

歸正被個鬼左券綁住了，樓月潼也懶得再假裝，卑劣的賦性透露無遺。

星光覆蓋，劍影穿越，極美的氣象，帶來的倒是絕殺！

玄豫真人，九源門九峰峰主中最高調名聲最響的一個，出了名的愛麵子，九源仙門中，他座下本冇有甚麼叫得上號的弟子，十二年前搶了程曜這個好苗子，麵上才都雅些，因此他對程曜格外看重，連帶著程家也大受裨益。

“想跑？”程曜一邊驅動銅鼓，一邊握住了赤煌劍。

樓月潼冷哼，伸手一抓，暴風驟起，黑霧翻湧，似萬千妖魔厲鬼哭嚎，囊括而去，程曜一劍破開黑霧，麵前已冇了二人蹤跡。

“以是呢？你被那破玩意嚇得魂都冇了？”樓月潼不客氣地將他擠到一邊去，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先說好了，下回不給酬謝不脫手。”

“還活著，”闊彆了鼓聲範圍，程梓川看起來就冇甚麼大礙了，他垂下眼眸，墨發橫陳，諱飾了一點寂滅的涼意，神情淡淡，看上去也不如何狼狽：“多謝道友互助。”

程梓川冇活力，一句話又惹怒了她：“現在我們性命相連，我死你也死，如果道友不在乎本身的命，那隨便好了。”

程梓川拉住樓月潼的胳膊，雖神采如常，卻低聲道：“先分開。”

樓月潼頓時縮回擊捂住頭，瞪大眼睛：“你竟然敢摸我的頭？”

樓月潼俄然感覺心中一悸，疼痛來的如此激烈，彷彿靈魂在被利刃撕扯，分離——那不是她的感受，是程梓川的！

她狠狠一皺眉，揮袖伸開無形結界，隔絕銅鼓之聲，回身拽著程梓川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