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傅衍之說得口水都快乾了，才聽她問：“這裡是人間界？”

不能開口。

以是哪怕他有底牌在身，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樓月潼仿若未聞，隻是盯著湖麵，稚嫩的臉，纖細的手……不，不該該是如許的！她皺著眉回想，影象卻一片混亂，交叉的畫麵鬨得她頭疼欲裂，不得不斷下這類回想。

傅衍之眯起眼睛，彷彿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輕飄飄的浮在半空中，半晌之間，驀地朝他撲來，他下認識地閃避！

“如果要去九幽魔門，就得穿過混亂界域，達到定界河的另一端！”傅衍之坐在酒樓上，不放過任何一次的勸說：“道友，你看我修為這麼低，跟著你純屬拖後腿，要不我把你送到定界河邊，你本身疇昔？”

道修與魔修少有來往，各自的大本營也分屬兩端，中間隔著一條高出東西的長河，寬廣無邊，大師都謂之“定界河”，長年有人扼守，魔修三番兩次想大肆侵入道修地界，都被打了歸去。不過七百年前，六界變故，人界勢弱，兩便利停戰了。

“我問甚麼你答甚麼，再多說一句我割了你的舌頭！”樓月潼道：“你是修道者，人間可有修魔者？近況如何？”

方寸之地，卻有奧妙莫名的力量監禁了她，隻是光陰悠長，這份力量已經快被消磨殆儘，貧乏的唯有一道契機。

“……”傅衍之頓了頓，還是答覆了：“道修與魔修兩方權勢相爭多年，至今未休。道修向來以九源山九源仙門為首，魔修以九幽門為首，小摩擦是不竭的，不過自七百年前六界失衡，兩方已經很少直接開戰了……”

傅衍之：“……嗬嗬。”

“哦？”

“停停停，再打下去這山都要塌了！”

“天道遠，人道難，魔道雖易，卻會令你萬劫不複！”

可方纔的劇痛還令貳心不足悸，他現在看她，無異於在看一朵殘暴的食人花！

傅衍之摸索著往中間挪了挪，就聽到她出聲了，“你若敢逃，我就殺了你。”聲音稚氣又輕柔，聽起來跟平常小女孩一樣甜美敬愛，說出的話卻不那麼討喜了。

以傅衍之抉剔的目光來看，這委實是個罕見的小美人，今後長大了，絕對是禍水級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