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不消說了，我不想聽。”傅衍之道。

傅衍之手抖著，他盯著她，氣得幾近發不出聲音，顫著腔調，一字一句的說：“我想找到拯救仇人，錯了嗎？我愛上了救我的女人，想找到她，把我最好的統統奉上，錯了嗎？我想讓她歡暢，讓她幸運，錯了嗎？”

看到傅衍之錯愕到極致的神采，秦筱竟模糊有了種快感，以及莫大的失落苦澀，“公然，公然！你看看你的反應，傅衍之，實在重新到尾你愛的都隻是‘小仙女”而不是秦筱！你本身認錯人乾我何事？”

程梓川：“哦。”

傅衍之哭笑不得，長歎一聲，“你做事總讓人摸不透，每回都來坑我！你就不能在來之前先說清楚嗎？不曉得我會觸景傷情嗎？”

扶桑“噗”了一聲，聳著肩膀笑得停不下來，調侃道：“那就跪唄。”

程梓川的呈現令程曜更加患得患失，想撤除程梓川的動機完整達到了顛峰。

“我冇有，”程曜忽的一笑，“不過秦師妹或許有體例找到他。”

秦筱咬著唇，不答反問：“我能幫程師兄甚麼？”

“傅，傅少宮主？”秦筱目光一黯，“當初他的確尋求過我，可我早已與他斷絕來往了，程師兄還是在思疑我嗎？”

但程梓川又隨口一句安撫了他――我也不必然打得過她。

傅衍之“嘖”了聲，心說小魔女當初叫他神棍還真冇叫錯。

“不識廬山真臉孔，隻緣身在此山中。”木簪一閃，扶桑消逝不見，程梓川彈了彈衣袖，眉梢輕揚，慢悠悠得往前走進了山林裡，“走吧，帶你去扒開雲霧。”

“你不必太在乎，表哥。”程梓川微淺笑道。

“這裡……”傅衍之打量過後，怔住了，“是空空嶺，是我當年遇險之地！”

秦筱見他的反應，神采更加慘白，心中堵得難受，乾脆道：“不是！”說著，她像是吐出了壓在心上的重石一樣，冷著聲音道：“我不是，也向來冇說過我是！”

傅衍之抖了一下，摸摸鼻子感喟，“你臨時還是叫我名字吧。”

“可你也向來冇說過你不是！我問過你……我問過你！”彷彿好天轟隆，劈得傅衍之三魂七魄去了一半，神采比秦筱還暗澹。

“不，這是讓我操縱傅少宮主！我若做瞭如許的事，他恐怕會恨我一輩子！”秦筱脫口而出，她的確能找到傅衍之的下落，因為傅衍之曾送過她一隻隕雷宮特有的蟲子，這類靈蟲成雙成對，也不知傅衍之是不是忘了，竟冇有向秦筱要回靈蟲。

程曜便讓人找來了秦筱，當日結契大典未成，這師兄妹兩個的乾係模糊僵化，特彆程曜多了個萬人欽慕的名頭，秦筱更是毫無存在感了，現在聽到程曜尋她，非常欣喜的就過來了。

傅衍之說完，施法招來靈蟲，然後毫不躊躇地一把掐滅，就像掐滅他好笑的至心。

傅衍之呆愣了好半響，才用一種不成思議的目光打量他，張了張口，一時候說不出話來。人間有關於聖尊的傳說彆史要多少有多少，他也是從小聽到大的，現在的感受就像是有人在他家井水裡撈到一塊寶石，然後奉告他那是天上掉下來的玉輪……他也說不清是欣喜還是驚嚇了。

“彆焦急，我們先來處理第一件事，”程梓川抬手，逼回了程曜欲出的利劍，轉而對著秦筱，語氣也談不上峻厲，真的就是一本端莊的問題目，“秦道友，當年在空空嶺上救了傅少宮主的，真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