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曜與清琊一道吸引了很多弟子的目光,比及了後山無人了,程曜終究忍不住了:“小師叔何……”最後一個“意”字未出,澄亮的劍光便破空而來,程曜神采驟變,饒是極力閃避,還是被削了一縷頭髮,輕飄飄掉落在地上。
――九源山弟子,彆做了彆人的傀儡。
能讓清琊聽信又不想他接任峰主的,除了掌門另有誰?如許一理,的確太通了!
清琊點點頭,未出劍,但一旋手,劍柄就遙遙對上了程曜:“你,也錯了。”
目光又落回到赤煌劍上,他眼中劃過冷厲之色――非論是誰,哪怕是上界神君,也彆想節製他程曜!
煮熟的鴨子飛了,程曜壓下肝火,等人散了就攔住清琊,“小師叔長年不在門內,不知門中事件,本日一返來便與我做對,但是有人在你跟前說了甚麼誣告於我?”
清琊頓了頓,沉著道:“偶爾纔是偶合,蓄意便是謀算。”
她語氣聽不出怒意,彷彿隻是很平常的問話,程曜卻聽得眼角一抽,心知這話是衝著他來的,便謹慎道:“並非如此,小師叔長年離山,不曉得門中近些日子產生的事情,我師父深受重傷,昏倒前交托信物,叮囑我萬不成離身……掌門寬大,不予計算,便略過了這一道。”
掌門笑容穩定,心中腹誹道:“這鍋真不想背!”
“誅邪引赤煌,你……”同為九源神劍,自有牽引之法,清琊便是操縱這個引出了赤煌劍,程曜冇法粉飾,也不知清琊是不是曉得了甚麼,乾脆冷冷道:“本來師叔是有目標而來。”
掌門點了點頭,忽而歎了聲,“想當初那小魔女……我本覺得她不會走到這一步,畢竟有那位程道友在。”
酒樓上俄然砸下一罈酒來,雕欄處歪坐著一個黑裙少女,眉眼飛揚,唇角高高翹起,含著不加粉飾的猖獗笑容,烏黑的臉頰透出暈染的紅,長髮連帶衣襬飄起,道儘了風騷適意,絕豔之態。
玄鳴鬆了口氣,指指掌門:“你是不是就等著清琊返來給你出氣呢?也是看準了程曜現在除了玄豫,就隻會給清琊幾分麵子吧?”若非如此,程曜方纔恐怕不會等閒讓步,本日的事也不會這麼安靜的結束。
世人低頭抽抽嘴角,可細心想想,掌門這段話情真意切,是在為程曜擺脫呢,完整挑不出錯來啊。
“這剛返來又要走……罷了,小師叔也請保重!”
程曜低頭一看,頃刻僵住――神魂寄身*!
這話純粹是遁詞,從空空嶺返來後,程曜再冇有動用過赤煌劍,旁人都覺得他自有深意,可實在……並不是如許。
傀儡,寄身……莫非,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