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本日西街的一次，與那丫頭見了三次麵，也算是有緣。

肖青雲照實稟報，卻教君胤那微抿的唇角一寸一寸的上揚了些，眸間多的是興味不足。

罪臣莫項，那個不知，建始三十六年，阿誰曾一度受先皇重用的四軍統帥莫將軍，卻因一紙手劄而背上了通敵賣國之名，也幾近是一夜之間，朝中幾近半數的大臣紛繁彈劾長年積累下來的莫項將軍的十大罪惡，昔日風景無窮，虔誠為國的莫項將軍，一朝落魄，不日以絞刑示眾並……連累九族。

“是……是，當然不由草民說了算。”

若這些答詞皆是此學女所想，那便真是……驚為天人了。

“《莫項兵策》的本來早已查禁，你肯定你冇看錯？”楚淮陽也不由神情嚴厲了幾分，女子考學本就少見，特彆考武試的更是少之又少，這女子不但答捲上筆跡清秀不乏有力，連兵法也習得，也難怪判院對其惜才了。

“竟是她……”君胤伸出白淨的指尖摩挲著櫻紅的唇瓣，語氣帶了一絲揣摩，“也隻能是她了。”

大堂內再度規複安靜，輕風吹出去，吹起考卷一角，清秀的筆跡謄寫著該學女對糧道改遷的觀點。

君胤拿過放在一旁的考卷，細細看了看，竟不由得勾起唇角，眸間也儘是興色，“當真……一模一樣。”

判院點頭應下，籌辦和劉知書一同下去。

“嗯。”君胤懶懶的應了聲，坐在了上座，一隻手撐著下頜，眸光落在放在一旁的考捲上。“到底是何事，讓判院如此舉棋不定？”

莫項兵策！

楚淮陽略微思考了一下，“那判院若真是惜才，便不會讓那劉知書提起這禁書一事，除非這判院先前，並不曉得有這回事。”

談到禁書，世人皆是沉默。

劉知書麵色一赧，第一次見太子，堂皇之下竟冇有籌辦好說辭，而明顯上座太子慵懶無謂的模樣，卻讓他不由得心底發顫，不知該如何開口。

“殿下……”楚淮陽側頭去看君胤，卻見君胤單手撐著下頜，麵龐上並無過量神情，似是對這件事，並不震驚。

君胤的腦海中閃過一抹青衣的身影，眉頭更挑，“秦殷？”

硬生生地吞下了喉間的口水，他生硬著脖子道：“如果殿下不信，我另有證人……更何況，此女曾偷學過《莫項兵策》！”

“僅憑一張考卷，便下定論，如果賊喊捉賊呢？”楚淮陽接過君胤手中的考卷，也看了一番，不由對這考卷的仆人儘是佩服。

劉知書忙向前爬了幾步，語氣篤定，“若非親眼所見，草民毫不敢出此妄言，若殿下不信，大可派人去學府搜尋，定能搜尋到這本禁書。”

“三年前考學，鄉試便落榜，然三年後，卻一舉拿下解元，這學女，當真不簡樸。”

君胤坐直了身子，就連一旁的判院也麵露震驚。

“臣叩見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君胤抬眼看周判院，倒是一眼也不看一旁的劉知書，“自從答應女子考學以來，便還是頭一回產生這等新奇事，那麼聽判院所說，是這學女不知深淺，盜學了劉公子的才調，才得以拿下解元的？”

“殿下可要明察啊！”劉知書遠遠看到君胤的衣角，便跪了下來，身形謙虛，語氣卻涓滴不減。

而這莫項兵策，恰是罪臣莫項生前所著的兵法。

君胤抬眸看他，“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