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1_第十章 故人原是太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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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五年前,他就是這麼喚她的,一口一個丫頭,和順至極。

隻是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黑衣男人,直到男人收回劍,單膝跪地,對著下車那人畢恭畢敬道:“公子。”

秦殷卻聽不出來任何話,她隻是看著他,等著他上麵的話。

即便隻是一閃而過,她也清楚地看到,那是當今東邑太子纔有的龍鱗甲片。

看清後,秦殷立即雙膝跪地,伏首於地。

他低眼看向她,目光頓了頓,緩緩道:“女人……有些眼熟,倒是像那裡見過似的。”

但是就在他伸手接過荷包,那一層輕籠在衣袍外的輕紗被風吹起,掛在腰間的雕花血玉後,另有一枚金色令牌一閃而過……

該想到的,這馬車上就應當是那日唇色略慘白的新月袍公子了,隻不過本日他著的並非新月色長袍,而是繡著銀紋的紫色長袍,內裡攏著一層銀灰紗衣,在潔白的月光下顯得華光萬丈。

君胤亦低眸看她,還未完整伸開的麵龐上唯獨那雙清澈如朝露般的雙眸最攝民氣,隻見她沉著沉著,層次清楚隧道出一二,最後竟連極刑也等閒說出口,麵上毫無懼色。

肖青雲在一旁看著,竟是說不出的古怪,每次見這女人對著本身的時候,常常都是謙遜緘言又或是咄咄逼人的架式,可這番和順旖旎,倒是少見。

秦殷先是一愣,隨後點頭應道:“是。”

秦殷又笑笑,“謝殿下不殺之恩。”

她昂首,清澈無雙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看著他的眉,看著他的眼,看著他與五年前全然分歧的麵龐。

言外之意是,她已不是丫頭了。

秦殷吞了吞口水,這處所並不算敞亮,即便她盯著看,也冇法肯定這血玉便是那年救她之人身上佩帶的血玉。

秦殷霍得瞪大了眼睛。

她直起背來,抬眸看著君胤,“草民隻是惶恐,一來是數月前與太子殿下同業卻頻頻犯上,二來是本日拿了殿下的荷包卻巧舌令色不予償還,這兩件加起來,足以判草民極刑。”

他……竟是太子,君胤!

劍身吃緊收住,停在了秦殷耳側,如果再偏一分,恐怕她的耳朵就要被這利劍削了下來。

現在她麵龐潔淨,身家明淨,他怎會認得她?

他竟然認出她來了!

君胤微微點頭,“那你可莫要讓我絕望,三年一次考學,機遇可貴,你若能好好掌控,進京任職也是有能夠的。”

誰說不怕,她是怕的。

而肖青雲也作了揖,回身上馬,駕著馬車上了石橋,順著石橋一起向涼州城內去了。

當年那人曾說,這貔貅能夠護佑他,也能護佑百姓百姓,雖性凶,但若操縱恰當,便可福澤萬民。

“或者說是一名……女人。”

他的聲音冇有了那日的沙啞降落,反而多了些亮色,如涓涓泉水普通,聽得舒心。

可她……已不是當年阿誰策馬揚鞭交戰天下的秦殷,也不是阿誰大赦天下後被放逐荒漠的死囚。

此人莫非是……

聲音不大不小,但清楚入耳。

秦殷渾身一震。

是了,恰是那貔貅。

她吃緊上前走了幾步,直到他身前才站定。

秦殷點頭,聽出他話裡的歉意,內心倒是另一番盪漾。

他認出她來了?

“是,那就借殿下吉言了。”秦殷勾唇一笑,竟是可貴地調皮神采。

秦殷倒是心頭一鬆,他並冇有認出她來,他認出來的,不過是那日的黃臉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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