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意又密查了幾天，終順著摸到了線索，得知是李超、方毅兩個在搞鬼。頓時大怒。

李超聽到“傳聞”兩字，頓時又驚又怒，“那是小人編排我。”進一步逼問，“但是王晗他們幾個對竇大人說了甚麼？”

竇順眸子子一轉，拿話推托著。李超不耐煩聽，又從衣衿上取了塊玉飾，連同銀子一塊兒塞進了竇順手裡。竇順半推半當場接了，這才道，“您方纔說的那幾位大人，都來過...”

李超在成息侯府前已等了一炷香的工夫。守門的人一問三不知，始終都說“不曉得二公子去哪兒了”。

“我可懶的回他們，每次撞上了都是本身走開。若他們托人見我，一概推說不在。”

“本來是如許，我明白了！”竇憲俄然放動手裡的木塊，笑。

履霜含笑問，“明白甚麼了？”

她聽後也笑了起來，“由得他們傳吧！讓這類人怕你、湊趣你，總比他們不把你放在眼裡好。”

履霜笑道，“那裡就這麼矜貴了？我也繡了夠久的帕子了，出去散一散心吧。”帶著竇順一同出了房門。

竇順轉過了身子，一概說不曉得。

履霜在心中感喟。當日遇刺多麼凶惡，竇憲卻孤身一人斬殺了二十餘位刺客。那樣的技藝至今令她影象猶新。若非他是廢後的外孫，現在怎會如許不得誌？勸道，“你現在已是列將軍了，何必妄自陋劣？”拿起桌上的茶盞遞給他，“說了好一會兒子話了，潤潤嘴。”

竇憲點點頭，可又有些躊躇，“萬一聖上聽到瞭如許的風聲...”

履霜問，“又？”

時至蒲月，氣候垂垂酷熱起來。因竇憲向來耐不住熱，府裡早早地就用上了冰。

履霜凝神細看，沙盤上的木塊被擺放成了一個圖案，彷彿是順手安排的，但又彷彿有必然的規律。她細心看了幾遍，仍看不懂此中門道，抿嘴笑道，“我那裡懂這些？隻這木塊擺的像天上的星星，瞧著怪都雅的。”

竇憲細心想了想，笑道，“也好。”重又拿起手邊的木塊來。

他氣不過，指著那幾人罵道，“你們都是守侯府大門的，竇大人進收支出的，你們會不曉得？”又吊著眼睛說，“你們曉得我是誰嗎？我是東平王的內弟，當今尚和我沾親帶故呢。”

竇憲苦著臉道，“這幾天，也不知他們是吃錯藥還是怎的，每天當值也不巡查了，酸話也不說了，成日介地纏著我說親熱話。下了值，又一氣兒地約我上酒樓。”

竇憲樂見他們內鬨，每次不過見人來才裝模作樣地製止一番。

竇憲點頭道，“那如何使得？我晾著他們是一回事，擅離職守又是另一回事了。”

竇順喏喏道，“我們公子出去了...鄙人是手頭有事，這才留在了府裡。”

李超往他臉上啐了一口，“這話你留著騙鬼去！”又道，“我曉得，你一貫和你們主子焦不離孟的，你今既在府裡，猜想他也冇出門。為甚麼我投了拜帖，不讓我出來？！”

“就該如許驚嚇驚嚇他們。依我看呢，你越性連下午的值班也彆去了。天如許的熱。”

比及了月中，因王、李兩個指責對方的罪證切當充沛，廷尉遂判兩人一同領罪，罷了禁軍位，流往南海郡去了。而直到此時，宮裡也冇有傳來右遷竇憲的旨意，他還是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