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五殿下公然想把此戰之功歸於宋斐，多說幾句話嚇退你便是了，為何他一言不發，任由你去打頭陣？何況他又在你去請功被非難時，站出來解了圍。我瞧著...他不像個愛使心機的人。”

“我讓你去投他，不是為了這個。”履霜的神情垂垂寂然，“今晚叛軍來襲，一同站出來的有誰，你還記得嗎？”

她這話說的孩子氣，竇憲忍不住笑，內心的嚴厲散了很多。揉著她的頭髮道，“你甚麼時候會看麵相啦？”

見緊閉著的房門終究被翻開，竇憲從內送了履霜出來，又低下頭諄諄地叮嚀她、目送著她一起歸去，這才返身回房。暗夜中傳出了一聲冷哼。隱身於其間的桔梗氣沖沖地迴轉到了本身的屋子，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成息侯皺了眉還要再說，竇陽明忙在旁打斷了，溫聲叮囑，“天熱，公子和女人在這院子裡走一圈，便返來吧。”

竇憲有些難堪地摸了摸鼻子。履霜看了他一眼，承諾著成息侯，換了坐位坐疇昔。

竇憲稍頓。

他這個模樣，履霜和竇憲天然也不好再吃，乾脆也傳了小盂來漱口。合法這時候，派去送楊柳的竇陽明返來了。稟說皇後派了貼身宮女出來，接過楊柳了。

履霜點點頭。

竇憲拖長聲音說，“我曉得”。

竇憲內心微動，抿了一下唇，聽她持續道，“再說王嵐的那出鳳鳥來巡之計。阿誰大東西看著是嚇人，可叛軍中人至於全被唬倒嗎？我瞧著有幾小我叫的聲音也太大了，我在城牆上都聽的一清二楚。再說那燒殺了很多人的火。當時風颳的那樣大，風隼上憑是塗了多少磷，也被吹掉了吧？既如此，火是那裡來的？”

履霜便從閣房走出。輕聲問，“你如何想？”

竇憲聽他話聲不對，支吾道，“還能去哪兒？外頭逛逛也就返來了。”

木香聽了這話，睡意立時消逝了大半，“快彆說如許話了，上來睡會兒，折騰一夜了。”替她鋪起被子來。

竇憲點頭道，“不過是請功一事，何必為了這個去巴巴地投奔皇子，冇的叫人看低。”

“沈豐、宋斐。”

竇憲仍同平常一樣，拉了椅子便想同履霜一起坐。成息侯俄然道，“霜兒，過來爹這邊。”見履霜有些驚奇，他解釋道，“離得太遠了，爹給你夾菜不便利。”

履霜又道，“以是今晚宋斐必然是有了能勝、又肯定可得功勞的希冀，才搶著站出來——不吝開罪大殿下。你想，值得他們兩方搶的東西，會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