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指著他拜彆的放心笑歎,“你可彆小瞧了他!”
太子低聲道,“竇憲此人...五分勇,三分謀。”
竇憲淡淡地謝過了,“勞累殿下,幾次為我操心。”
聖上點頭,“你說的不錯。這親貴之家的孩子嘛,不免的。”
那邊太子也臨時忙完了手邊的事,走了過來,一麵奉上手裡的巾帕,一麵道,“父皇不如歸去吧。天如許的熱,您又病著。二哥的喪儀兒臣會措置好的。”
竇憲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想開口抱怨。但履霜見父親的神情斬釘截鐵,忙悄悄對他搖了點頭。他隻得忍氣閉了嘴,聽履霜承諾說,“一會兒就去,爹。”
聖上點點頭,“去內裡忙吧。”見他鬢髮上滿是汗水,顧恤道,“萬事能分撥給下人的,就都交給他們。彆甚麼都親力親為的。”
劉炟輕聲道,“兒臣記得讀史時,有一段齊康公不貴田萌,而屬其子...印象很深。”
向來過繼是為承嗣血脈,讓這一支不至於斷了先人、不得傳播,從冇有讓死人作為嗣子的。以是聖上這兩道旨意一下,很有些不倫不類之感,世人都被唬住了。但轉念又想,聖大將這個犯事的兒子出繼,模糊是有了把他除籍嫡支的意義,也算給了統統親貴們一個交代和告慰,便也冇如何橫加禁止。
竇憲神采稍緩,但還是忍不住不悅,“他表妹表妹的喊,也不知那裡同你沾了親。”
他話未及說完,已被成息侯喝斷,“大膽!陛下就在不遠處,你還要胡說?”
竇順忙告了罪,臉上的神情卻不大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