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與皇後_第97章 端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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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春侯看了她一眼,責備道,“彆胡說。”說著,對竇憲道,“伯度,你也該帶你爹多出去逛逛。”

竇憲歎,“我說過很多次,可爹竟是懶惰的很了。”

對方沉默地垂下視線,彷彿是打圓場似的開口,“傳聞內廷的樂坊新排練了一支拓枝舞,陛下可要傳來看一看麼?”

竇憲笑,“好啊,費事叔叔走一趟了。”

世人目睹如此場景,都默不出聲——雖知徽號之事,礙著皇後年青,是難以稱封的。但真正見了聖上如此措置,其薄情也出乎他們料想。一時候統統人的內心都產生了奧妙之感,對履霜也輕看了三分。

而竇憲,他默不出聲地聽著周邊世人的竊保私語,一張臉漸漸地沉了下去,本來端在手裡的一盞熱茶也因用力而翻覆在手心。熱水從他手掌中滑下,他渾然不覺,隻是俄然轉過臉,給上首處正為劉炟添茶的蔡倫使了個眼色。

光陰倉促,不知不覺間便到了端五。因是新帝即位後第一個大節,又離先帝歸天過了快半年,以是履霜為氛圍計,命了內廷好好籌辦此次節慶。

武陵侯大笑,“可不是!但那畢竟也是做丈夫的對老婆的一片情意呢。”他壞笑,“我們陛下就不懂這些。”世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涅陽大長公主第一個酸溜溜地說,“本宮的母後、另有當今太後,都是在做了皇後的第十幾年上,纔有朝臣逐步承認,請上封號的。現在皇後殿下倒是很得民氣啊,可見一代更比一代強。”

宴席過半後,世人都酒酣耳熱起來,氛圍逐步變的鬆快。

但是底下的親貴們對此一無所知。特彆武陵侯,他是先帝賀美人的弟弟,因外戚故,幼年封侯,東風對勁。又一貫健談,與諸臣都有不錯交誼。以是他一起鬨下,竟是有很多人跟著打趣呼應。乃至有人念起詩來,“錦裡開芳宴,蘭紅豔暮年。縟彩遙分地,繁光遠綴天。接漢疑星落,依樓似月懸。彆有令媛笑,來映九枝前。”

因而崇行命樂工較弦籌辦。不過半晌,宮商之音便調和奏響了,喤喤盈耳。

劉炟和履霜都冇聽過,遊移著點頭。

壽春侯想起他母親平日裡不聞不問的,父親也不見得會多管,心中可惜與憐憫之意更深,溫聲說,“我和你嬸嬸替你留意著,可好?也許你娶了個好媳婦,你爹見著欣喜,病也好起來呢?”

未幾久,那列侍衛便走近了,對著他們拜倒,“竇將軍、申侯爺、侯夫人。”打頭的侍衛滿麵堆笑,道,“臣等恭迎將軍入宮。”

有大膽的乃至念,“朋友本日開芳宴,這苦事怎生言?畫堂中儘管頻呼喊,不曉得我心中怨。”

他的話一落地,世人的談笑聲都不由自主地停了。

“竇將軍到——”

她話說的調皮,但竇憲聽著,還是發覺到了一絲自知而無法的讓步之意。他抿緊了嘴唇。

劉炟頗感興趣地“哦?”了聲。

竇憲點了點頭。

不遠處的武陵侯約莫是發覺到了他的不悅之意,俄然對著上首挑眉笑道,“臣有一見,不知該說不該說。”

劉炟體貼問,“還是舊病麼?”

劉炟和履霜卻各懷心機,都暗自難堪。

武陵侯搖著扇子,笑著說了起來,“那是現在官方新有的,一種伉儷之間特定的宴席。”

劉炟現在乍一聽“拓枝舞”,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他父親,臉上閃現出回想之色,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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