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年冇有進宮,那她是不是也能夠過上如許的餬口?
見履霜怔怔地看著殿門,竹茹不敢打攪,過了好久才輕聲道,“殿下,殿下。”
長亭翁主侃侃道,“那兒頗時髦釀造古酒,尤以崑崙觴最好,傳聞是駕小艇於黃河中流,以瓠匏接河源水釀造的。一日不過7、八升,經一宿,色如絳花。我排了好久的隊才喝了一次,那芳香之味,真是人間所絕!”
履霜帶著可惜開口,“美人去住處看過了嗎?”
雁書看看梁玫,又看看梁敏,悄悄歎了口氣,承諾了一聲是,扶著梁玫出去了。
長亭翁主笑答,“當然成心機!嫂嫂曉得嗎,那邊的茶酒,真是可稱雙絕!”
現在她見履霜出去,笑吟吟地以一句打趣話作為告終尾,趕了宮女們都出去。接著拜倒,“嫂嫂。”
履霜不肯再聽下去,另起了話頭問她劉吉比來如何。
梁敏欠身答,“去過了,麗景宮打掃的很潔淨,各色安排也精美。多謝殿下操心籌劃。”
長亭翁主點頭,“嫂嫂收下吧,我千裡迢迢帶返來的。想好了我一罐,你一罐,皇兄一罐,太後一罐,母妃一罐的。”
履霜醒了過來,勉強笑了笑,問,“如何?”
長亭翁主特長一指身邊的宮女,“我早講完啦!方纔說到,我從代郡帶了五罐崑崙觴返來,送給你一罐。”
履霜站在玉階上,沉默地看著那一張張鮮妍的臉,本身都說不清內心究竟是何種感受與表情。
長亭翁主一邊笑說,“叫嫂嫂是靠近嘛,宮禮卻也不成廢。”一邊坐了下去,捶著本身的腿道,“才從代郡返來,真是累死我了。”
她的身影消逝在殿中,申令嬅再也忍不住,把茶盞重重地敲在桌上,“梁家做事情也太噁心了吧?!女兒一個兩個的往宮裡頭塞,莫非他家的女人都冇人要麼?!”
底下的四位妃嬪立即齊齊拜倒,“拜見皇後。”
令嬅是不會明白的。
長亭翁主氣鼓鼓地抱怨,“你有冇有在聽我說呀?”
那一刻的痛心,到明天履霜還記得。但現在回想起來,也不過就是這顛沛流浪的人生中,又一次落空罷了。
她流著肮臟的血,這平生再如何走到光榮的頂峰,也仍舊是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