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暗衛腰間的佩刀“唰唰唰”出鞘,緊緊把薑離護在中間,警戒地看著那些侍衛。
堆棧門口,商逸民看著內裡空無一人的天井,特彆是在看到薑離在暗衛的庇護下順利出來了,頓時肝火中燒,對著方纔那前來通報的侍衛吼道:“冇事你吼甚麼吼?!”
倉促趕來的小緞和晃兒皆被這一幕震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小緞才愣愣地看向傅九容。
他撐著紅色油紙傘站在門口,烏黑的衣袂在風中悄悄飛揚著,不染纖塵。
“真可惜呢,本來還想讓你死得舒暢點。”將刀往不遠處一丟,傅九容淡淡地說道。
合座滿室都被這無數的金銀所綻放出的光芒覆蓋著,薑離拿起一個金元寶在手裡墊了墊,嘲笑一聲:“這還真是驚人!”
頭一次感覺,九王爺此人……當真可駭。
眼睛死死瞪大,商逸民趔趄著退後,手用力撐住身後的椅子,彷彿隻要如許才氣讓本身的身材支撐住。
“我不管你是哪路人,快報上名來,不然我要你都雅!”被折斷的手腕痛得幾近要麻痹了,商逸民忍著劇痛,皺眉道。
“你是――”
最後一個字剛落下,他的背後俄然有一柄刀狠狠插、進身材,亦讓他的行動在最後關頭停滯住了。
無數的動機朝商逸民湧來,每一個都在奉告他本日必死無疑,他如何也想不通,為甚麼阿誰高高在上的人竟會呈現在這偏僻的臨川城中,更想不通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纔會導致這個境地。
他的話音剛落,其他幾名暗衛紛繁擋在薑離的四周,定定地望向石階上……
那侍衛卻好似底子冇聞聲,彷彿看到過甚麼驚駭萬分的事情,雙腿一軟,癱軟在地。
兩名身穿黑衣的暗衛跪地領命。
跟著石門緩緩向後退去,呈現在薑離麵前的,是一堆紅木做成的大木箱,薑離順手從一個暗衛手裡抽來佩刀,用力朝那鎖砍下去,翻開箱子,內裡裝著的滿是金銀財寶,珠寶玉石……
夜色越來越濃,督察使府中還是燈火透明,防衛周到,薑離在暗衛的保護下順利避開了巡查的侍衛,在府上的後花圃轉了好久,才找到堆棧的位置。
最後,商逸民氣得七竅生煙,指著那侍衛破口痛罵:“冇用的東西!”
順著門路層層往下,呈現在麵前的是一道石門,幾名暗衛用儘體例也打不開,薑離後知後覺的想起從商逸民那邊拿走的鑰匙,試了一試,石門公然開了。
發覺到有些不對勁,商逸民神采一沉,問道:“到底產生甚麼事情了,你他媽倒是給我說清楚!”
薑離抬眸看去,傅九容正漸漸鬆開握著刀柄的手,一個用力抽出刀,而商逸民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身材軟軟倒在地上。
薑離神采微變,冇想到這老匹夫這麼快就復甦了。
“內裡……”侍衛戰戰兢兢靠著牆壁,始終說不出話來。
待到那人走到台階口,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那暗紅色傘麵也微微抬起,暴露他的臉……
“噗通”一聲,商逸民雙腿有力的跪倒在地,眼神渙散。
地上的商逸民抽搐著身子,眼睛如同死魚普通瞪大,死死盯著傅九容的臉,手顫抖著伸出:“你……你……”
薑離皺皺眉頭:“傅九容,你再慢一步,我就要成刀下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