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不、離!
薑離驚奇地看著俄然跪倒在地的傅九容,抿唇問道:“甚麼要求?”
很久,薑離握住令牌的手緊了緊,回身背對著他,道:“朕便允你一個要求,但……如果你說的事情過分得寸進尺,朕便收回這句話!”
“朕的寢宮。”薑離輕哼一聲。
傅九容昂首凝著她,不過旋即,他深深一拜:“謝皇上。”
“既然皇叔抱病在身,就該在府中好生安息纔是。”僅是一瞬,薑離便復甦過來,看著傅九容徐行來到她身邊。
不遠處的晃兒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陣惡寒。
他說得輕鬆,彷彿剛纔交出的不是皇城數萬禁軍的變更令牌,而是甚麼無關緊急的東西。
“那就是成心了?”薑離聲音猛地進步,眉頭一挑,一副‘你不給我個解釋我就生吞了你’的氣勢。
傅九容這老狐狸就持續裝,她倒要看看他要裝傻到何時!
這便是她不喜好與傅九容相處的啟事,他老是一語便戳破她的心機……
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美女人將另一白衣美女賽過在地上,四周是跟著風捲起沙沙飄過的花瓣,這幅場景,如何看如何含混得幾近旖旎。
傅九容打斷薑離的話,麵上倒是不露陳跡,嘴角彎起的笑淡若清風,乃至連方纔撩起衣袍跪下的行動,都帶著一絲清冽風雅,仿若謫仙。
成果出乎薑離的不測,傅九容隻是歪頭想了想,淡淡地笑了笑:“到底何事臣還未想到,隻但願有一朝一日,皇上能承諾臣一件事。”
薑離驀地頓住腳步,不假思考地昂首直視他:“誰說朕在怕!”
每次與這隻老狐狸伶仃相處,薑離就感覺渾身都不安閒,當下也不想與他持續兜圈子,直問他:“說吧,你到底想說甚麼?”
話說到這份上,她莫非還能就這麼讓傅九容穿戴一身被弄臟的衣服歸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