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破門而進時,黃公子還與一眾紈絝後輩在那邊談笑風生,群情著等蘇玦到後,該如何編造他與花魁的情史,如何毀掉他的名聲。
她一時失神。
蘇玦看著他,皺眉道:“吵架你又有甚麼用?明之,你這脆弱耳軟和識人不清的性子,是時候改掉了。”
半晌的寂靜後,內裡傳出了沈桓嘲笑的聲音:“敢膽算計本王的人,就要讓她與那幕後黑手好好嚐嚐自食苦果的滋味!”
*
蘇玦走了過來,迷惑地看向兩人,問:“你們如何會在此處?”
以往尋歡作樂的處所此時倒是哭喊聲和尖叫聲一片,香雪樓內恰是一片發急,來賓和樓內的女人正被一群凶神惡煞的官兵擯除出來。
“你如果冇有獲咎過甚麼人,為何那些紈絝弟子會如此針對你?”蘇珩神采凝重,停頓一下,他又問,“那本日此事的主謀,你可有眉目?”
不久前將程明之強行帶進花樓的那幾位紈絝公子,被不知甚麼人揍得鼻腫臉青,此時被官兵們捆成一團,背靠背圍城了一圈。
莫非二哥還在香雪樓中?
路過的百姓對幾人指指導點,群情紛繁。
領頭大手一揮,不假思考道:“帶走!”
“玦兄所言甚是,本日之事,是小生脆弱的性子所形成的。”程明之慚愧道,“下次見麵時,小生必然會改掉這個弊端,若不改掉,也無顏再麵對玦兄和蘇女人!”
蘇珩似是發覺到甚麼,亦昂首往一個方向看了一眼。他的眼中起了一絲波瀾,但很快收回,淡聲道:“此地也不宜久留,既然冇有眉目,那我們回到府中再漸漸商討。”
仆人愣了一下,方纔看清是誰:“……至公子?”
黃公子等人頓時慌了起來:“什、甚麼要犯?甚麼通敵叛國?你們胡說八道甚麼?我隻是與老友們到花樓喝幾杯花酒,如何就成了窩藏朝廷要犯和通敵叛國?”
她走上前,問道:“大哥,二哥呢?”
灰塵飛揚,辦理馬棚的仆人方纔反應過來,倉猝走上前幾步:“至公子?琬女人?!”
就如許,他們被官兵抓了個正著。
又有一名官兵上前,指著那幾名被捆成肉粽的紈絝弟子叨教道:“大人,那這幾人……”
蘇琬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她看向跟在蘇玦身後一臉愧色的程明之,見他衣衫混亂的模樣,忍不住心中來氣:“程明之!你本身與那些狐朋狗友尋歡作樂便罷了,為甚麼要拖上我二哥?若不是二哥機靈,你差點就害了他了!”
“大哥?琬琬?”
蘇玦思考一番,點頭道:“我邇來都忙著備考科舉,冇如何與人來往,與那些紈絝後輩也不熟,向來冇有來往……以是,我也想不通他們為何會如此針對我。”
剛回過甚,馬匹的韁繩已被蘇玦一手奪過。
香雪樓表裡防備森嚴,那濃烈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也被遣散。此地已被一批官兵重重包抄,一名領頭模樣的官兵命令道:“有人報案說此處窩藏朝廷欽犯,香雪樓內的人,非論甚麼身份,一概不得分開!”
蘇琬也偶然聽那些百姓的群情,她左顧右盼,人群中卻唯獨不見程明之或是蘇玦的身影。
蘇珩眉心緊擰,點頭道:“我並未找到阿玦。”
領頭皺眉問道:“香雪樓可有少了甚麼人?”
*
圍觀的百姓聞言,都化作鳥散,不敢再逗留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