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寵記_第19章 芭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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邇來他對她一向軟麵溫言的,綠鶯已是好久未曾見過他沉臉了,此時見了他那煞人麵色,不由心一顫,趕快一手攀在他肩上,一手托了酒盞往他嘴邊送。

“爺......”綠鶯扭頭瞅了眼,屋裡另有丫環在呢,她麵紅耳赤,點頭羞赧不依。

酒是色媒人,斯須,綠鶯便覺著腿下硌人,立時羞地不敢轉動。彼蒼白日這般摟抱,哪成體統,她伸腿夠地,掙紮著下來,馮元不睬會這撲騰,反而愈摟愈緊,綠鶯頓時急得冒汗。

到了床邊,馮元將她放到地上,拉起她手夠到自個兒頸間盤扣處,嘴裡說著:“給爺寬衣。”

屋外日頭恰好,鳥飛枝頭,屋裡被翻紅浪,雨打芭蕉。

“咳咳......”綠鶯不防,被嗆的麵紅淚湧,將他逗得大笑不止,嘴裡直呼“可兒兒,真是個可兒兒。”

馮元來南門宅子恰是晌午餐的時候,綠鶯一怔,昔日此人都是傍晚散衙來,白日裡來倒是頭一遭。

綠鶯怔住,他說甚麼?

這到底是真是夢,夫君怎會變成這般?

主子來了興趣,哪有你一個玩意兒推拒的理兒,馮元不耐煩聽她呱噪,將她打橫抱起往床上一扔。

不!他疼她寵她,待她那麼好,他毫不是如許的人!正渾沌間,又聽那人嘲笑一聲,不屑道:“竟敢數落爺白日宣淫?你覺得你是個甚麼東西,仗著識得幾個字就當自個兒是閨秀令媛了?哼,不過是一個供人玩樂的主子賤物!”

馮元臉一沉,緩緩低下頭,斜睇著她,陰測測道:“你說甚麼?你在經驗爺?”

她的抵擋如同蚍蜉撼樹,馮元獰著臉,揪起她衣衿往兩側一扯,“刺啦”一聲裂錦聲響起。

綠鶯袖口輕挽,低眉紮眼地替他斟滿酒,白花花的小手擎著酒盞遞予他,誰知他卻不接,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貼在她耳邊輕道:“你喂爺。”

她起家將他迎進屋子,小碎步跟著他的大闊步。癡癡望著那背影,一身暗綠圓領長袍,環的是嵌了朱玉的腰封,通身風雅貴氣,配上那豐神俊朗的容顏,這是怎一個風景霽月之人,她不由得瞧羞了麵。

一把將她扯來,抱坐在腿上,綠鶯忍著羞意,以口相哺餵起酒來。

易求無價寶,可貴有情郎。本覺得這宅子裡的一件一物、一草一木,皆是一個男人的顧恤與至心,到此時才曉得,她不過是一隻金絲雀鳥罷了,今兒仆人給你兩口鳥食,你便覺得是寵了?你若真將自個兒當回事,明兒就能兩根手指扼斷你的小脖子!

待用完午膳,她還將來得及喚丫環清算桌上盤盞,便被馮元豎直抱起往床榻走去。

“自是想的,爺是綠鶯的天。”情濃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綠鶯隻覺日日能想他三百回。呸!不知羞,她紅著臉,臊得不敢看他,忙將頭往身邊的豐富胸膛一埋。

俄然,丫環稟道菜已上齊,馮元暗道絕望,不甘不肯地放開她。

待馮元入了座,她趕緊上前問道:“爺今兒來這麼早,但是有甚麼要緊事交代給奴婢?”

公然是酒後吐真言!淒然一笑,她有力地鬆了手。

聞著他行走間模糊傳來的蘇合香氣,她心內熏然,隻覺他便是那天上的月,皓然明朗、惹民氣醉。

麵前一片恍惚,淚珠子一起滴下去,鬢角微涼。她怔怔地望向床頂,那邊是上好的黃花梨木,這屋子裡大大小小的擺件,全都是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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