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寵記_第33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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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元抬起一腳將案幾踢翻,上頭的金花甌瓶摔了個粉碎。綠鶯記得他曾說過這瓶子出自暹羅皇室,在暹羅代價令媛,在汴京卻冇那般值錢,隻能買下個朱粉芳罷了。饒是如此,她亦止不住陣陣心疼。

他立起家,用那雙骨節清楚的大手平了平衣襬上的褶皺,負手踱到她麵前,居高臨下道:“爺當年領兵三大營,每營三千兵士,營妓卻隻五十。”

馮元隻手把玩杯盞,挑眉掃了她一眼,饒有興趣道:“你可傳聞過軍中營妓?”

“你曉得大戶人家的女子若出牆,該如何措置?”

綠鶯怔怔望著秋雲,秋雲正滿含希冀地等著她,希冀她跟老爺認個錯,最好再發個永不見吳清的毒誓。

兩個丫環神采發白雙股顫顫,綠鶯麵無神采,不知是被嚇住了還是在想些旁的甚麼。馮元冷眼打量,半晌才止了笑,開口道:“哎呀呀,爺竟不知我們常日怯懦如鼠的綠鶯女人還是很有誌氣的嘛,寧玉碎不瓦全,好、好啊,真是讓人佩服啊。”

愈想愈氣,他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獰喝道:“你這水性楊花的賤人!”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

來不及多想,她伏起家,跪爬幾步到了馮元身前。仰起臉,正要抽泣告饒,卻瞧見他冷著眸子肅著臉,一手垂在身側,一手負在背後,身板直挺目光僵冷地俯視著她。那雙眸子裡昔日有過悅,有過笑,有過嗤,有過蔑,此時卻隻剩下疏離和冰冷。她張了張嘴,不知為何嗓子眼如同被泥沙糊住了般,一個字也吐不出。

馮元冷冷瞥了眼秋雲,她那謹慎思打量他瞧不出?還想做無勤奮?竟日想著給你頭上刷綠漆的東西,打量他還會要?哼,真把他當千年王八萬年龜了!

她又望向馮元,馮元直直盯著她,眼裡黑沉似墨,模糊露著狠絕的光。她曉得,他這是不籌算留她了,隻待她認了罪,他便可順勢而為。非等她張嘴承認,這是不樂意冤枉好人?嗬嗬,公然是督察院的,公道嚴直不造冤假錯案。

綠鶯仍趴在地上,既起不來,更不敢起。此時聽了他一番陰陽怪氣的話,更是忐忑不安。特彆他還不將話一通說完,斷斷續續隻感覺如鈍刀子割肉普通,苦痛冇個邊兒。

他奸笑一聲,抓起她的頭髮,往床上拖去。

綠鶯隻覺一股冷氣從腳後跟直衝到天靈蓋,抖著唇不成思議地問他:“爺、爺是籌算將奴婢......”

綠鶯忍著羞憤,含淚乖乖點頭應是。

冇再看他倆,她望向敞著的窗外,晌午的日頭真是明麗啊。她俄然獵奇起來,她若不認命呢?說她將錯就錯也好,破罐破摔也罷,不告饒、不臣服,我就是中意吳清,我想一輩子吃吳家的圓子,我想與他聯袂白頭、兒孫合座,馮元你應是不該?

馮元從始至終陰著臉、目不轉睛盯著她,此時見她這般倒是一怔,緊接著想到甚麼,將拳頭握地咯吱響,那窮書白癡就這麼好?你做這不死不活的鬼模樣給誰看!

蹲下身,捏著她下巴搖了搖,他在她耳邊輕聲道:“這五十營妓,每月皆會死上幾個,至於為何死,你能猜到罷?”

秋雲方纔已從春巧口裡曉得原委,便跪著挪到綠鶯身邊,哭道:“老爺息怒,女人隻是瞧那吳家不幸,纔想著佈施那母子一番,並冇有旁的非分之想啊。女人千不該萬不該自個兒親身去,畢竟男女有彆。求老爺念在她初犯,饒了她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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