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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辭晚推暢懷硯走進屋內，她繞過落地屏風，看到床榻上的被褥被拱得老高，明顯杜淩洲現在就藏在被子底下。

“我傳聞長安過年的時候，不管男女長幼都愛簪花，方纔顛末西院時，我看這梅花開得很好，便折下一枝送你。”

次日淩晨，燕辭晚洗漱完後穿戴安妥，她在顛末蕭妄居住的客房時，看到他正站在廊下。

她將手裡的紅梅遞到了蕭妄麵前。

燕辭晚搖點頭：“我不曉得，或許吧。”

蕭妄冇有戴襆頭，滿頭青絲被全數豎起，髮髻中僅插著一支簡樸的烏木簪。

“既然我輸了就得給你當小弟，那反推過來，你輸了不就得給我當小弟嗎？”

杜淩洲不平氣：“你休要胡言亂語，我昨晚冇說過輸了就要給你當小弟的話！”

他看著站在門外的燕辭晚，目光幽深又喧鬨。

杜淩洲死鴨子嘴硬：“我昨晚冇醉！”

……

他翻開被子，因為宿醉的原因，麵色有些慘白，頭髮亂糟糟的，寢衣領口敞開著，暴露一片胸膛。

那梅花開得正盛，花瓣上還沾著瑩白露水。

燕辭晚衝他燦然一笑：“新年好！”

杜淩洲低頭一看，這才發明本身衣服領口敞開著，他麵色一紅，立即將衣領攏起來，雙臂環胸抱著本身，一副恐怕被人看到身材占便宜的嚴峻模樣。

燕辭晚看著他眼中的光彩一點點暗淡下去，俄然道：“你等我一下。”

“讓我也為你簪一朵花吧？”

蕭妄的心頭熱意湧動，他悄悄地應了聲：“嗯。”

他的身形矗立頎長，個頭很高，但燕辭晚也高，她就隻比蕭妄矮了半個頭罷了，是以蕭妄隻要稍稍低頭，燕辭晚就能看到他的頭頂。

不管將來結局會如何，他們都不會忘了今晚的夜色，以及麵前的人。

隨後跟出去的蕭妄看到此情此景，眉頭微蹙。

蕭妄眼中複又亮了起來，問道。

蕭妄冇有伸手去接，而是輕聲問道：“可否請你為我簪花？”

麵對他色厲內荏的威脅，燕辭晚涓滴不帶怕的。

“好啊。”

燕辭晚抬手摸了摸本身的髮髻，充滿等候地問道：“如何？”

燕辭晚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看，自打嘴巴了吧。

“我們之間有甚麼帳？”

“我的衣服呢？”

兩人頭上都戴著紅梅，肩並肩一起往前走，顛末杜淩洲的房間時，俄然聽到房裡傳出杜淩洲的慘叫聲。

燕辭晚挑眉：“哦？這麼說來，你昨晚說的那些話並非是醉話，而是真相咯？冇想到啊，杜二郎小時候竟那麼天真敬愛，會錯把男兒當女郎，還想要娶人家為妻……”

蕭妄定定地諦視著她，那目光中包含著太多的情感，此時現在他很想問一句，能不能不要跟彆人結婚？

懷硯倉猝拿來外袍給杜淩洲披上。

蕭妄邁過門檻，站在廊下，看著寥寂的夜色天井沉默等候。

杜淩洲聽不下去了，紅著臉大聲打斷她的話。

燕辭晚笑著說道：“不要為了將來還冇產生的事情而煩惱，珍惜現在的每一天賦最首要。”

“我冇有！那些都是醉話！”

等他放動手，指尖藏於袖中，指腹間細細摩挲，似有有一種隱蔽的酥麻感。

杜淩洲梗著脖子：“說過又如何？”

她笑眯眯地說道：“願賭伏輸，你得給我當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