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的淚悄悄淌著,為甚麼她感覺她的眼淚也是冷的?她實在甚麼都明白,她好恨,但她卻捨不得恨恨她,楊儀兒必然是一時胡塗。再說,此次罰跪也隻是陰差陽錯。始作俑者是阿誰恍若天神普通的至尊無上的人。
“把窗子翻開。”宇文憬解下身上的大氅,表示身側的婢子把薰爐、地龍熄著。
“……”
“若兒。”宇文焱踏雪奔來,從背後抱著端木若,他謹慎的為端木若撲去頭上的雪花,為她拭去臉上的雪花。
另一邊,端木若在殿外煎熬著。她好想娘,好想回家。她不要受凍,她想昏疇昔,她想死……是不是她方纔道出真相就不會有明天,是不是在選秀之日她被選上就不會有明天,是不是她就不該對付娘進宮選秀……
“噓。我都曉得。”宇文焱用食指擋住唇,噓了一聲。他把披風脫下披在端木若身上,苗條的手指有些暴躁的為她繫上披風。“若兒,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我娶你也無妨?”宇文焱深沉道。他忽的想起半年前,夫子拉住他的手交代他要照顧端木若。他當時想也冇想就應了下來……